她翻了个身,把钱家人从脑子里赶走,这帮晦气的人,以后再也不要遇到才好!
真真是想遇到的人偏偏躲着她,不想见的人都来拖着她!
想到那该死的沈修竹,折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凭什么不见她啊!
是他一纸书信把她赶走的,现在遇见了居然还当没看到,跑了?
既然如此,那她也不要等他了,就当他是年少不懂事,见的人不够多,才失了心智喜欢他吧!
她今年才刚笈笄,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!
折枝有翻了个身,强迫自己睡觉,烛火不过燃了几分,她气急败坏地从床上弹起来:怎么回事?这人怎么还过不去了?花灯会上躲着我,还来我梦里做什么?
时至破晓,小二方打开客栈大门,就看到一个女子盯着乱糟糟的头发站在外面,把刚睡醒的小二吓了一个激灵,差点软了下来。
小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……客官,您是来住店的?”
出去溜达了一圈的折枝,抬头看了一眼小二:“我就是住在这儿的。”
店小二给她让了路,看着她像是僵尸一般上了楼。
“折枝,你怎么了?”清玄休息了一晚,精神十足,看到折枝无精打采的样子,也吓了一跳。
她摇摇头:“回去吧!”
到千鹤山时,卫江南正在堂屋喝茶。
“有人给你送了东西过来。”这话是对折枝说的。
“什么东西啊?”她顺着卫江南的视线看过去,是一个锦盒。
打开锦盒一看,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条丝帕。
一看那字迹就是沈修竹写来的。
信中写明了昨日在花灯会上已经看到了折枝,只是人太多,又有要事,没有与她相见,看到她与一个男子行为举止颇为亲密,以为她和清玄已结为夫妻,遂送来贺礼。
折枝气得手都在抖,什么人太多不能相见,分明就是他躲着自己,还有这个什么贺礼,也太扯了吧!
折枝气得头发昏,脸上红艳艳的,摆摆手说自己今天没法儿做饭了,让他们自己解决,然后回了房间,不知今夕何夕,怎么也睡不醒。
直至晚上,卫江南意识到折枝一整日都没有吃饭,才发现她已经发烧了。
“这丫头怎么回事,下个山就竟把自己气成这样?”卫江南匪夷所思。
清玄把他们在山下遇到的事说给他听,卫江南也不知道折枝以前的生活,听清玄说起折枝当时的表情,应该对自己所谓的爹娘弟妹并没有什么感情,不过后来遇见沈修竹他是预见折枝可能要生气的。
沈修竹写来的信折枝随手扔在桌上,卫江南也看到了。
这就是沈修竹的误会了,折枝分明与清玄之间清清白白,他既喜欢折枝,自己不说,还自觉配不上折枝,不肯来相见,只是如此便也罢了,还送了这劳什子“贺礼”,这是哪门子的贺礼,这怕不是“催命符”吧!
折枝自小身体好,那年冬日在沈府避难时,大冬天的在冷水缸里泡过都没有发烧,今日不过是出去逛了个花灯会,就落得这发高烧的下场,还是心里事儿太多,一时积压,又出去吹了冷风,有了引子,借势发了出来。
“这可是心病,我光开药可是不中用了,”卫江南摇着头,“这样吧,沈修竹这会儿应该还在荆川,我下山去找他,让他来看一看折枝。厨房里有两剂药,你煎了给折枝服下,我去去就回!”
清玄不想接这烂摊子,什么煎药喂药的,他可不擅长,他苦着脸:“不然你来照顾你的小徒儿,我去帮你找人?”
卫江南斜睨他一眼,问道:“我在那送信的小厮身上下了引香,你能找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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