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石方另外找了一个营帐来接见她。折枝没有跟去。
片刻之后,营帐内传来女人的哭喊声。
金石方拧着她的胳膊把她提了出来,面色阴沉地丢在沙地上。
那妇人一进营帐,就假意说自己知道大支的行军路线,说要画给金石方看,步步靠近,却在接近金石方时掏出一根尖锐的簪子,往金石方脖子上扎去……
“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,连拿簪子的力气都没有?”折枝蹲在那妇人面前,笑着问。
那妇人怨毒地盯着折枝:“贱人,你做了什么?”
折枝叹了一口气:“毕竟是军营重地,你们这些外来人即便再怎么手无缚鸡之力,也还是要防的,所以我在你们吃的汤药里加了软筋散,不过是让你们手脚无力的东西,没有其他作用。”
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妇人,之前在那村子里还觉得她是个良善,没想到也只是装出来的。
金石方脸色阴沉,这次是他自己引狼入室,他提着那妇人的衣领默不作声地走到军营外。
“等等,”折枝叫住他。
金石方回头看向她。
“将军先别处置,等问清楚她是如何混进村子,还有没有同谋再说!”
金石方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欣赏:“折枝姑娘,你和沈兄弟越来越像了。”
折枝撇撇嘴。
金石方命人把那妇人捆了带下去,他回头说:“折枝姑娘,你又一次救了我。”
折枝摆摆手:“顺手的事儿。”
救人可以,但还是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。
半月之后,其他所有的妇人都恢复了健康,折枝也松了一口气,把她们送走后,彻底地清扫了自己的营帐,又仔仔细细地洗了澡,这才去见金石方和沈修竹。
“好好好!折枝姑娘果然妙手回春!”金石方爽朗地大笑。
沈修竹表情之间也有些自豪。
“那妇人我也已经审问过了,她是为报勒回救过她的恩情,自愿到这里来打探消息的,疫病,也是她造成的,就是想得到一些关于咱们军营的消息,未曾想……”
“她可能还不知道勒回出事的消息吧?”折枝叹息。
沈修竹心里却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,若是折枝,怕是也会为他做这些……
可是他不想她为了他冒这种危险,他希望她好好活着。
大支的降书在一个月后送来。
勒回事大支百年不遇的用兵奇才,这样的人被金石方他们整成了废人,一时之间他们真的找不到可以与沈修竹抗衡的人,只得先俯首称臣,再做打算。
军营里弥漫着快乐的气息。
“秦漠以后还要留人看守吗?”折枝烤着火,翻着里面焦黑的红薯,问道。
“当然,还是要有军队在此驻守的。”沈修竹的眼睛盯着那火苗,说道。
“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?”折枝随口问,“接着去下一个边关,还是回京?”
沈修竹摇头:“六皇子和十三皇子为了我的事,与吕家在朝堂上各显神通,他们没有跟我说可以回去之前,我是不能回去的。”
“那就是要去下一处咯?”沈修竹点头。
“没关系,只要与你在一起,我去哪里都好。”折枝从火堆里扒拉出来两块红薯,手忙脚乱地分给沈修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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