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煜很惊喜:“这是阿姊特地给我做的吗?”
折枝没说话,偷偷瞟了一眼沈修竹,他还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。
容煜得了阿姊亲手做的饭,还不忘跟沈修竹得瑟:“子拂哥哥,阿姊亲自为我做的饭哎!你没有哦……”
折枝实在忍受不了沈修竹对自己的目光鞭笞,尴尬地想要退出营帐。
“阿姊,你别走啊!”容煜口中吃着粥,还不忘把折枝拉回来,“我们在说白日里与大支议和之事,阿姊不想知道吗?”
折枝偷偷觑了一眼沈修竹,还是觉得此时营帐中的氛围怪怪的,算了,她还是不听了吧!
“我那边还有些事没有做完,等会儿再过来找你们!”说完,折枝逃似的撩开帘子跑了。
容煜有些遗憾:“啊……太可惜了,今日子拂哥哥如此神武,竟无人听我讲述……”
沈修竹淡哂:“有甚好讲的,你快吃完回去,别在我这碍眼。”
容煜故意稀里哗啦地喝着粥,还看着沈修竹不断砸吧嘴:“哎呀,阿姊煮的粥好好吃啊!怎么就只有这一份呢!还当着子拂哥哥的面拿给我,多不好意思啊!”
沈修竹只恨自己双腿不便,不然他真想跳起来把他扔出去。
眼看着沈修竹的脸色越来越怪异,容煜也感觉到氛围不对劲,他咳嗽一声,端着碗找了个借口:“今日天色也晚了,子拂哥哥还是早些休息吧!”
说完,他撩起帘子就跑了。
沈修竹按着太阳穴,突然觉得难过起来。
他本以为折枝那一碗粥会毫不犹豫地拿给自己的,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呢?
折枝的好他是知道的,他也一直都毫无悬念地认为她就该这样对他好。
原来折枝也会对别人好,为什么对别人好他会这么难过呢?
沈修竹一夜没有睡好。
折枝也一样。
容煜这几日很喜欢缠着折枝,哪怕折枝总是在伙夫营和军医营里待着,搞得伙夫和军医们不知所措。
折枝怕他耽误大家干活儿,便哄着他出去玩儿。
“大支那边不是都已经退兵了吗?你怎么还不回京?”折枝漫不经心地问。
容煜嘴一扁,可怜兮兮地看着折枝:“阿姊是在赶我走吗?”
折枝:“没有没有,只是你这样一直不回去,你的父皇母后不会挂念你吗?”
容煜低下头:“他们才不会呢!父皇每日有处理不完的国务,剩下的时间还要分给那么多子女和妃嫔,哪里有空管我?”
折枝点点头:“那你的兄弟姐妹们呢?”
“他们也各自有自己要做的事,像我的大皇兄,比我大近20岁,他看我跟看儿子似的,哪里有什么兄弟情?反正我每次看到他,他都要训我一顿,说我不成熟,不稳重!我还未及冠,有什么成熟稳重啊?”
这种皇家内宅之事,折枝平日里也无法接触,听容煜这么抱怨,与寻常人家也并无差异,折枝听着容煜说各个宫里的秘辛,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。
……
金石方踏入沈修竹营帐:“今日折枝姑娘怎的不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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