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在餐厅里，贺屹南跟张慧说了他跟沈珝砚关系一般的时候，她好像松了一口气。

随后，有些遗憾地跟贺屹南说：“其实……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的。我应该属于比较肤浅的吧，觉得你长得挺帅，就喜欢了。我是爸妈眼里的乖乖女，你上次带我去夜场，我觉得还挺新奇的。”

贺屹南淡笑，“我也挺肤浅的。”

“你看，你这样就很容易让我们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人陷进去。很友好，又会顾及到对方的感受。还很神秘，让人捉摸不透。”张慧耸耸肩。

贺屹南倒是不否认，他说：“我不算是个好男人，跟我在一起，肯定会让你受伤。”

“如果我想试一下呢？”

“那你可能会后悔认识我。”

张慧感慨一声：“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很多姑娘明知道对方是个坏男人，却还是甘之若饴了。”

能把自己的坏都说得那么坦荡，一点藏着掖着都没有。

跟那些给自己立深情人设的男人，不一样。

无疑张慧是喜欢贺屹南的。

但也是理智的，知道他们的层次不一样，知道他们接触的世界不一样。

所以她选择停在这里。

她说：“我刚才在卫生间遇到了一个女孩儿，她说她叫沈珝砚，让我转告你去找她。她好像遇到危险了，手还在流血。”

后来，她又问他：“你先前说的那只狐狸，是她吗？”

贺屹南没回答她。

……

贺屹南也没回答沈珝砚，只说：“麻烦精。”

沈珝砚撇撇嘴，倒也是没有追问贺屹南关于张慧的事情。

估计他跟贺屹南说了，不然他也不会过去。

她把已经血迹干涸的手臂给贺屹南看：“南哥，我手受伤了。”

贺屹南瞥了一眼，“干脆别要了。”

“那不行，还要画画呢。”她往他怀里钻。

贺屹南拧着眉，想把人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