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开走的时候，沈珝砚看到林雪在外头气得用脚跺地。

先前林雪跟贺屹南的对话，她没听清楚。

但最后一句贺屹南说他不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，程妍是离婚了吗？

还是，贺屹南跟林雪说，他不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其实是她沈珝砚？

算了，麻烦，不猜。

沈珝砚想了想，跟贺屹南说：“南哥以后跟我分手了，不要和程妍在一起。”

“你管得真宽。”

“你不答应我就一直缠着你，死缠烂打，烦死你。”

“你现在就很烦。”

“但南哥还是来接我了。”

贺屹南的车速并不快，他也没有要踩油门的意思。

淡声说：“但凡有点脑子的人，都不会在被程立抓过之后，还跑到他场子上来吃饭。”

“所以南哥其实是担心我被程立扣下，所以才来接我的啊？”

贺屹南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，她好像听不懂别人的话，只选择理解她自己想要理解的。

都不需要别人PUA她，她自己就能PUA自己。

但贺屹南知道沈珝砚不是恋爱脑。

他单手掌着方向盘，另只手撑在车窗上，说：“你不是我初恋么，动我的人，我的脸往哪儿放？”

虽然他说“初恋”这两个字的时候，颇有嘲弄的意思。

可能在他心里，从来就没有把这当做是一场正常的恋爱来对待。

沈珝砚扭头看向贺屹南，笑着说：“南哥现在说我是你初恋，越来越熟练了。”

她今天穿一条墨绿色丝绒长裙，法式衣领，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。

脖颈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，干净又顺眼。

她扭头看他的时候，眼神纯净。

但手肘撑在扶手上的时候，长发从肩头滑落，发丝似有若无地拂过肩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