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想想也是，贺屹南这些年来遇到的暗箭不少，他要真害怕，那干脆别出门了。

宁不为：“但网上的舆论风向对你和对贺氏并不利，而且你跟段珩的合作，被他家里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兄弟姐妹看得恨死了。网上那波舆论，指不定就有他们的手笔。”

“段珩要是连他们都处理不了，也就没资格当那个段家家主。”

言下之意，段家那些人，段珩自会处理。

毕竟，贺屹南这边出事，对段珩的影响也很大。

“你是真的，一点不慌啊。”宁不为感慨，“我们都要急死了好吧！”

贺屹南泰然自若，“开年给你们所涨律师费。”

“必须涨！”

贺屹南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跟宁不为说道：“你查一下季舒，大大小小的事情，都查查。”

他这个意思，就不止是季舒给江知安泄露半山别墅地址的事儿了。

宁不为啧了一声，“这季舒要是真有问题，可是在你手底下工作五年的人。”

光贺氏的机密，都知道不少。

但贺屹南这人，疑人不用，用人不疑。

贺屹南到白象居的时候，看到安排给沈珝砚的司机在楼下等着。

瞧见贺屹南回来，却没在贺屹南身边看到沈珝砚，“贺总，沈小姐没跟您一起回来吗？”

“她还没回来？”

这话一出，贺屹南就知道他从公司楼下离开的时候，沈珝砚并没有回白象居。

他先前在公司和民警他们谈话的时候，没有看手机，是等他们离开之后，才看到沈珝砚给他的消息。

说回趟家。

贺屹南立刻拿了手机出来，打算给沈珝砚打过去。

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：“南哥，你回来了啊？”

贺屹南拧眉转身，声音很沉地问：“你回哪个家？”

就很凶，沈珝砚明显有被吓到。

怔了好几秒，才说：“你怎么这么凶啊？”

“别转移话题。”

一旁的司机惊觉这个时候应该在车底，他悄无声息地从大厅里面离开。

就连大厅里那两位保安，都悄无声息地低下了头。

沈珝砚撇撇嘴，走上前来挽着他的手臂，仰头问他：“你是不是被吓到了？”

“那你最好别乱跑。”他轻哼，这会儿显然没吃她撒娇这一套。

沈珝砚却说：“我是说，被泼红油漆，你被吓到了吧？”

贺屹南缓缓低头，看沈珝砚的眼神，多了几分探究的神色。

“你哪只眼看出来，我被吓到了？”

沈珝砚想了想，说：“就是觉得，被泼红油漆还挺可怕的，正常人应该都会害怕。你怕吗？”

贺屹南的表情，没有刚才那般紧绷。

知道这个事儿的，都来问一下他，怎么就被人泼了红油漆。

只有沈珝砚问，他是不是被吓到了。

贺屹南没说话，跟她一道进了电梯。

然后，她就被摁在了电梯角落里。

他高大的身躯，挡住了电梯里的摄像头。

他跟沈珝砚说：“我活到现在，就没怕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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