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都在说，不要为了男人放弃学业、事业。

而且，前车之鉴也有。

张慧就是例子，但凡她当时留在宋城而没有追随家人去四九城，根本不会在贺屹南的考量范围内。

沈珝砚轻叹一声，“从我休学那一天起，我就想着将来有一天，我要再回到校园里。我自己琢磨到了尽头，如果不拓宽视野的话，我也就只能这样了。”

贺屹南全然没了胃口，问了一句：“你是不是给贺予执的学校，也一并看好了？”

的确是看好了。

不过那是先前的打算。

见她没说话，贺屹南就知道自己说中了。

他目光浅淡地看着沈珝砚，最终只说了一句：“行，你去吧。”

说完，男人利落起身。

力道不小，椅子都被他撞到后面去。

木椅在地板上划拉一声，刺耳得很。

贺屹南没再跟沈珝砚说什么，径直回了房间。

房间门被啪地一声关上，情绪久久未能平复下来。

想起那年程妍跟他说想去别的城市发展的时候，他似乎并没有这般动怒。

甚至还跟她说，让那边的朋友帮忙多照看她。

祝她在事业上，有所突破。

可偏偏，他不想让沈珝砚动这样的心思。

他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，就像一定要将她羽翼折断让她只能留在这个地方的自私男人。

房间里面没有烟，刚才被他拿到卫生间去了。

他折返回去。

门一开，瞧见沈珝砚站在外头。

“南哥……”

“闭嘴。”贺屹南看都没看她。

沈珝砚挡住他的去路，“可是我长了嘴巴就是用来说话的啊。”

“你这张嘴吐不出什么好词来。”

他试图越过沈珝砚去外头的卫生间拿刚才放在那边的烟。

他往左，沈珝砚就往右。

他往右，她就往左。

完好地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烦得很。

沈珝砚道：“南哥不也在我嘴里折了好多次吗？”

“别跟我扯皮。”贺屹南绕不出去，冷着声音说，“不谈异地恋，异国更不谈。”

“我又不是现在就要去，怎么也要等到九月份。”

贺屹南冷眼看她，“怎么，在九月份之前分手，是这个意思？”

“万一是你要跟我分呢……”沈珝砚小声嘟囔。

话音落，贺屹南就将沈珝砚抵旁边的墙上。

他存了气，力气不小。

他冷哼，“行，分啊。”

似乎不像是气话。

沈珝砚张张嘴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男人便说：“睡够了就分。”

沈珝砚被他弄房间里面去了，粗鲁得很，直接撕掉了她的睡裙。

也没个准备什么的，很急躁地就来。

她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，也没见他动作轻柔一点。

这场火，后半夜都没熄下来。

沈珝砚小声问了一句：“还没够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