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睡不着，又被他扣在怀里，翻了那么几下之后。

贺屹南直接把她摁下，半是威胁地说：“不想睡？”

实话是，睡不着。

凌晨的光景知道这些事情，哪一个不得让她闹心一阵儿的？

房间里面拉了窗帘，黑黢黢的，但是能看到贺屹南近在咫尺的轮廓。

沈珝砚想了想，问他：“你现在想抽烟吗？”

贺屹南几乎是瞬间明白，沈珝砚想表达什么。

他压低声音，说：“可以抽一根。”

关于焦虑症这件事，贺屹南的确没打算跟任何人说。

但沈珝砚撞见，他就没有藏着掖着。

而在挑明这件事之后的那事儿上，她比先前要更配合他，好似是故意在讨好他。

小心翼翼的，带着些许的歉意的讨好，好像他这个时候不管提什么要求，她都会满足。

所以后来他让她背对着他，没看她的脸。

他多少觉得自己有点算计的成分在里面。

想到这里，贺屹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，还觉得有点离谱。

结束之后，贺屹南抱着她，两人身上都冒着一层薄薄的细汗，黏黏糊糊的。

沈珝砚不想动，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。

半晌，男人开口，声音是事后的沙哑与慵懒。

“你别觉得愧疚，你受你的那份，我受我的这份。”

男人停顿片刻，补了一句：“挺公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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