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，贺屹南已经坦然接受了沈珝砚秋天要去读书的事情。

至少在宴会上的时候，沈珝砚是这么以为的。

结果晚上回到白象居之后，这个人先是挑剔她裙子的叉为什么开这么高，又说什么破裙子还要露背。

沈珝砚说叉也就开到大腿那边，裙子是抹胸的设计，哪里露背了。

感觉他在鸡蛋里面挑骨头。

差不多都要吵起来了，沈珝砚觉得他就是想吵架，一条裙子而已，还能被说这么久。

沈珝砚说她以后裹着大棉袄出门，或者干脆不出门好了。

那条裙子最终的归宿是从开叉那边被他撕开。

沈珝砚让他赔。

他说从卡里扣。

闹了好半天，房间里面才安静下来。

沈珝砚被他折腾得不行，最后答应他以后不会在国外读书的时候穿这样好看的裙子。

至于到时候人在国外，穿不穿的，贺屹南根本管不到。

这会儿，贺屹南问她：“你们那个是两年制的还是一年制的？”

“有两年也有一年，修满学分就能毕业，但一年的话，课程会非常紧。”沈珝砚累得很，不是很想在被折腾狠了的晚上讨论这个事情。

沈珝砚也不是为了出国去水一个文凭的，她是真的想学点东西。

一年甚至是两年的时间，只能是非常系统的一个学习。

不过，一直留在国外，对沈珝砚来说也不是一件现实的事情。

“哦。”贺屹南应了一句。

沈珝砚只听到男人音量不高不低地回应，便睁开眼睛，看到了贺屹南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沈珝砚好像明白了过来，问道：“你今天晚上不是因为我穿了那条裙子不高兴，是因为想到我要去读书，不高兴的吧？”

“没有。”贺屹南不假思索地否认了。

沈珝砚往他怀里钻了些，伸手环着他精瘦的腰，“南哥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自己提的等我读完书回来再给我钱，然后自己想到我要出去读书生闷气。你怎么这么可爱啊？”

贺屹南长这么大，第一次听到有人用“可爱”来形容自己。

他愣了有足足两秒，然后将沈珝砚从被子里面提起来。

“你再说一遍？”带着浓浓的威胁，那表情是但凡沈珝砚敢再说一句“可爱”，他就让她见不到明天早上的阳光。

沈珝砚坐贺屹南腿上，应贺屹南的要求，沈珝砚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，重复一句：“南哥你真可爱。”

沈珝砚为了不给贺屹南说话的机会，说完就亲了上去。

等他接受“可爱”这个词的时候，沈珝砚才松开他，说道：“那我努点力，尽量将学时压缩在一年之内。你教我口语的话，我也不用提前过去上语言班。过年那段时间还有寒假，其实满打满算，也就八个月的时间。”

也就八个月的时间。

跟沈珝砚喜欢贺屹南的超过八年的时间比，真的不算什么。

沈珝砚问他：“八个月，南哥你都等不了吗？”

贺屹南倒是没有遮遮掩掩，直接回答道：“八天都等不了。”

……

沈珝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。

这个点贺屹南显然已经不在白象居了，好像挺早就已经起来去公司。

她掀开被子拿上手机去卫生间。

摸到手机的时候，感觉手指上有什么东西磕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