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屹南非常明确地拒绝了沈珝砚，紧了紧她的肩膀，说道：“睡觉吧，折腾这么长时间，还不困？”

沈珝砚没说话，只是用鼻间蹭了蹭他的脖颈。

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，柔软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肌肤。

贺屹南眉心微微拧了一下。

在沈珝砚打算将腿也一并搭在他身上的时候，贺屹南翻身将沈珝砚压在身下。

男人压低声音警告道：“沈珝砚，我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，你是不是不怕疼的？”

“好了吗？那让我看看。”沈珝砚作势要解开贺屹南衣服上的纽扣，看他肩膀上的伤口。

警告是一点用都没有，已经被摁着的人，还要伸手来解开他的衣服。

本来就是穿着睡衣的，只需要解开一颗纽扣，就能看到他胸口处。

他的伤口还贴着术后贴，看不到伤疤的样子。

因为看不到伤口，沈珝砚脸上还有些遗憾的表情，但下一秒，她便微微仰头，在他伤口旁边的肌肤上，亲了一下。

微凉的触感让贺屹南浑身一颤。

但还没完，沈珝砚攥着他的衣领，将他往下一拉。

两片唇碰在一块儿。

贺屹南想要阻止，但显然已经来不及。

……

整个过程，克制又放纵。

贺屹南不敢怎么用力，怕沈珝砚的伤口出血。

怕还没休息几个小时，就又要让医生来处理沈珝砚的伤口。

而需求得到满足的沈珝砚最后乖巧地等着贺屹南帮她清理。

贺屹南看到了她手臂上一个划痕较深的伤口还是沁了丝丝血渍出来，应该是刚才那会儿，两人都比较投入，就……

男人冷哼一声：“伤口出血也要。”

“你不是最后，也没拒绝吗？”沈珝砚浅浅地笑。

刚才那个情况下，主要也是拒绝不了。

“那现在可以睡觉了吗？”

沈珝砚点头，重新依偎在贺屹南怀里之后，沈珝砚问他：“现在感觉真实了吗？”

贺屹南微微愣了一下，然后才跟沈珝砚说：“嗯。”

在此之前，贺屹南的心的确还一直都悬着的。

哪怕人就在身边，哪怕两人相拥而眠，但就感觉不真实。

而这一场最原始的运动之后，那种不真切的感觉骤然消失，感觉到她是真的看得见摸得着的。

沈珝砚说：“我也觉得真实了。”

……

贺屹南睡得时间不算长，早上九点过就醒了。

看到沈珝砚还在病床上安睡，贺屹南足足看了十来分钟才觉得够。

然后他轻声起床洗漱之后从病房里面出去，动静不算小，但病床上的沈珝砚没听到。

从病房里面出来之后，贺屹南看到坐在走廊里面的宁不为。

贺屹南问了一句：“你没回酒店？”

“回了，然后早上又来的，等你醒，问你什么时候回宋城？”宁不为问道。

贺屹南想了一下，回宁不为：“等沈珝砚身体好点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“我先打个电话。”贺屹南没跟宁不为说太多，而是拿了手机往楼梯间里面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