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沈珝砚在走到公寓楼下的时候，发现站在公寓楼下的人，不是路易。

而是……

贺屹南从暗处走了出来，夜色笼罩着他的全身，平添了几分肃杀的气息。

他只是沉声问了一句：“怎么这么晚才回来，上课上到这么晚吗？”

“你……”沈珝砚惊讶又慌张地看着贺屹南，对于他突然出现的意外，还有害怕。

贺屹南却并没有等她的回答，而是继续责问了一句：“沈珝砚，你多少次没有回我消息了，你不如干脆连手机也别要了，反正也不回消息。”

“我……忘记了……”沈珝砚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，回避了贺屹南的目光。

“以后别忘了。”贺屹南说，“走，上去。”

他伸手过来拉沈珝砚。

但是沈珝砚下意识就躲开了他的手。

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，沈珝砚第一次避开贺屹南主动伸过来的手。

脸上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抗拒。

贺屹南怔愣片刻，往前走了半步，走到沈珝砚跟前。

离得近，沈珝砚闻到了他身上很浓的烟味，不知道他在等她的时候，抽了多少烟。

贺屹南这下是抬手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脖颈，让她完全没有拒绝的可能。

是沈珝砚想要暗自用力，也没有办法挣脱开的力道。

只听着男人说：“沈珝砚，我就只是在你睡着的时候走了，就跟我生气到现在，嗯？”

沈珝砚低着头，没看贺屹南的脸。

但是听到他这么说，忍不住开始想他到底为什么从D国过来。

是因为早上的那通电话忽然出现的男人的声音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？

沈珝砚声音很低地回：“没有生气。”

“女人说没生气的时候，就是生气了。”贺屹南说，“我跟D国那边的人说了，他们想谈合作就来伦城，我最近会留在这边。等你气消了再说。”

沈珝砚想说，她没有生气。

她也不是因为生气，才这么晚回来。

但是，她好像现在，没办法坦诚地告诉贺屹南她发生的事情。

以前在看到类似的事情的时候，沈珝砚总会想，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，这件事错的又不是女人。

如果对方因为这件事来指责她，那么那个人一定有问题。

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，沈珝砚才知道，要说出口到底有多艰难。

沈珝砚用了很大的力气，才跟贺屹南说：“你别，碰我。”

因为从看到路易到去警局再到现在，沈珝砚为了保留证据，一直都没有洗澡。

她觉得……很脏。

被碰过的地方，都觉得很脏。

贺屹南什么也没说，只是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的那句话。

他将沈珝砚扣在怀中，任凭她怎么反抗，都没有将她松开。

在她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，贺屹南才在她耳边说：“我怎么以前不知道，你气性这么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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