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这似乎给贺屹南提供了新思路。

“刚才张慧……”沈珝砚刚提到张慧的名字，想到点点还在，就觉得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。

贺屹南倒是心领神会，而且比沈珝砚还懂。

先前沈珝砚还没来的时候，贺屹南其实能够感觉出张慧对沈珝砚作品的好奇，但又有一种莫名的，高高在上的感觉。

虽然他自己买下沈珝砚的作品，也不是不行。

但这里面多少是掺杂了个人情绪在的，是他对沈珝砚的偏爱，并不是沈珝砚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。

而秦玥的出现，恰好打脸张慧。

她以高人一等的视角看的作品，实际是有潜力的。

但秦玥，的确不是贺屹南请来的托。

贺屹南第一次瞧见沈珝砚的能力，是贺氏先前项目上的那个艺术长廊，她的壁画。

后来又才断断续续看过她的画，对她的了解和认识，逐渐加深。

不得不说，沈家的确耽误了沈珝砚。

彼时，贺予执扯了扯沈珝砚的手，说：“妈妈，你的画真好看。”

这彩虹屁吹的。

贺屹南直接笑了出来。

贺予执连忙扭头看向贺屹南，眼神里是威胁警告，不想让他告诉沈珝砚，他先前觉得这个画有点黑暗，甚至还想赶紧走了。

贺屹南读懂儿子眼神里的意思，这会儿倒是没有当着他的面将他先前那些话说出来。

沈珝砚瞧着这一大一小两人眼神交流，问了一句：“你们两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？”

“没有。”贺屹南道，“你儿子就是想用他的压岁钱，把你的画买下来珍藏。”

贺予执当场震惊，明明是他爸要买，怎么变成用他的压岁钱了？

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压岁钱，虽然过年的时候，爷爷奶奶还有小姑小姑父给了红包，但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。

不知道自己的钱够不够。

贺予执灵机一现，对沈珝砚说：“妈妈，钱不够的话，就让爸爸补。”

贺屹南：“够，你爷爷奶奶给了你不少。”

他爷爷奶奶在知道有这么个孙子存在的时候，就给贺予执成立了个基金会，给他放了不少钱进去。

不仅贺予执有，贺水北跟沈烨的双胞胎贺云驰贺屹楼也都有。

他们真正地做到了对所有的孙辈一视同仁。

“那就买吧！把妈妈的作品都买下来！”贺予执说。

这父子两，都有一种不想让沈珝砚的作品被别人买走了的感觉。

看得出，是亲父子了，想法和做法，都如出一辙。

沈珝砚失笑，但是被他两宠爱的感觉，沈珝砚觉得，是收获很多成就感都无法带来的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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