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珝砚看得出，贺屹南那天的心情很糟糕。

至于发生了什么，沈珝砚当时不知道。

后来的时候，她问过他，贺屹南在很多事情上都没有隐瞒她，但在这件事上，他没有告诉她原因。

不管她怎么问，他都没说。

如果没说的话，沈珝砚大概猜到了，可能和程妍有关。

不过他跟沈珝砚说，那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确切地跟他说喜欢。

沈珝砚不相信。

贺屹南跟沈珝砚说：“别看很多人追我，但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跟我说喜欢，可能觉得我高攀不上，觉得追不上我。”

沈珝砚调侃他：“自恋。”

但不可否认的是，贺屹南这样家室好，长得帅，有钱又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就跟随父亲在家族企业里面崭露头角的人，的确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人。

她们觉得他难追，觉得肯定追不上，所以就不去自讨没趣了。

……

但沈珝砚对贺屹南的表白，那时候不过是想着，也许以后没有机会告诉他了。

不如就趁着这个时候，告诉他好了。

所以她跟贺屹南说：“南哥，我喜欢你。”

她明显感觉到贺屹南表情有变化，看她的眼神越发的深沉。

沈珝砚那会儿不知道他眼神里所传达的意思，她猜不透这个男人。

所以在说完这话之后，她主动亲了贺屹南。

她是清醒的，贺屹南也是清醒的。

他没拒绝，也没接受，任由她挑弄他的兴趣。

好似在看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，能够挑起他的想法来。

她的手颤抖着去解他衬衫的纽扣，并不熟练，甚至还有些磕磕绊绊。

在她的吻落在贺屹南喉结上的时候，他淡淡地说了一句：“我不负责的。”

沈珝砚浅浅的笑，回他：“那你让我在这边多住一段时间。”

他们第一次是在沙发上。

沈珝砚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了先前去超市买的套递给贺屹南。

这是贺屹南的家，他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算短，但不知道自己家里有这个东西。

贺屹南那会儿就觉得，自己可能掉进了沈珝砚的陷阱里面。

只是这个情况下，贺屹南也没有去细想那些事情。

撕开了一个之后就用了。

有些意外，沈珝砚是第一次。

虽然她想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，但那种生涩和紧张，是演不出来的。

贺屹南问了她。

沈珝砚回：“是不是，有那么重要吗？”

也是，他都不打算负责，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？

有些事情一旦开始，就像是决堤了一般。

他们从客厅回了卧室，在柔软的大床上，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……

不过沈珝砚是知道，贺屹南是第一次。

因为他第一次的时候表现很一般，还问她“是这儿吗”。

有些话过于离谱，沈珝砚后来想起来的时候，都觉得贺屹南在那会儿的表现，和平日里的，判若两人。

可能也是因为，不需要负责，所以权当发泄。

只是沈珝砚很清楚，她跟贺屹南睡一次，她对他的喜欢，就少一分。

就是这个过程对沈珝砚来说，痛并快乐着。

她一边清醒，一边沦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