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时候，司空长风就知道，琅琊王留下的棋局又重新有了执棋人。

“雪月城在江湖之远，便不宜多参与朝堂之事。三城主，我们要改一改当初王叔的约定了。”萧瑟执黑子，在棋盘上从容落子。

“哦？不知殿下想怎么改，长风愿洗耳恭听。”三城主看着眼前故人选定的明主，心中感慨和欣慰难以言说。

“我要为王叔翻案，要让他向天下人下罪己诏。”萧瑟没有说他原本是想讹雪月城一笔银子，招兵买马攻入皇城。

想想也就知道那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的意气用事，以北离动乱为代价求一个真相和公平，若要皇叔知道了，怕是会连夜入梦赏他八十军棍。

“往事不堪，你要他承认罪责在己，难于登天。”司空长风话里几分嘲意，看向他的眼神里却不由带了几分希冀。

“再难的事，终究还是要有人去做的。凌尘也会配合我行事”，萧瑟把棋子放回棋篓，“今日起，雪月城要助我做到的，就只是为四年前含冤而死的琅琊王翻案。其他我想要的，我会自己去争，你知道的，对我来说，那不是什么困难的事。”

“一约既成，万山无阻。”眼前的人似乎隐隐和故人的身影重合，司空长风也给出了同样的承诺。

回到苏玉养病住着的小院，萧瑟看到了伴着海棠春醉翩翩起舞的苏玉。

他从未见过她跳舞，也不知道她竟然跳得这样好。

层层衣摆似雪浪般堆叠绽放，一搦楚腰如束素，翩然化蝶醉花阴。浅画香膏拂紫绵，牡丹花重翠云偏。

在一旁弹琴的叶若依看到萧瑟，会心一笑，真是难得，楚河哥哥也有这一天，从前宫宴上绝世舞姬献舞，他可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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