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细雨绵绵,整整下了一宿,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。
今朝天公作美,阳光温柔地洒落,空气清新宜人,带着泥土的芬芳。
林婉溪早早地起了身,满心思绪地去找温霜降。
“霜降,许安他……”
她刚开口,心中却猛地一紧,忆起昨夜许安那番严肃的警告——他受伤的消息绝对不能透露给温霜降。
于是她急忙改口,脸上绽放出一抹自然的笑容,“霜降,我今天特别想喝鸡汤,你能教我怎么做吗?”
温霜降闻言,脸上露出些许疑惑,但随即温柔地笑了,“婉溪,你想喝鸡汤啊,我这就去给你做。”
林婉溪轻轻摇了摇头,眼中闪烁着坚持,“不,霜降,我想自己亲手做,你教教我吧。”
温霜降虽然心中仍有些不解,但看着林婉溪那认真的模样,最终还是微笑着答应了。
北镇抚司,许安静静地坐在厅堂之中,闭目养神。
徐墨寰端坐在主位上,目光如炬,缓缓转向许安:
“许大人,你的伤势如何了?”
显然是已经得知了昨日许安在诏狱遇袭的事情。
许安睁眼,轻轻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,“并无大碍,多谢徐大人关心。”
“那就请许大人详细讲讲昨夜诏狱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。”
许安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厅堂,然后缓缓开口:
“昨日白天,有人在我许府上送了一封信。信中提到,那伙盗窃贼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主谋。于是我决定晚上去诏狱再审讯一番,希望能从那些人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,却没想到遭遇了袭击。”
“为何诏狱内的锦衣卫当时都对此毫不知情?”
徐墨寰眉头微皱,追问道。
许安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
“他们都喝醉了,只有我尚且保持着一丝清醒。当我发现有人来袭时,想要上前阻止,但无奈对方武力强大,我未能成功。”
一旁的王自横此时突然开口,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:
“此事未免太过蹊跷,为何偏偏就许大人一人未曾喝醉?据我所知,那酒肉可是许大人亲自带进诏狱,分发给众位兄弟的。”
王自横的话语一出,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安身上,似乎在等待他的回应。
许安对王自横那不加掩饰的怀疑只是淡淡一笑,他从容不迫地解释道:
“王大人此言差矣。我许安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,自当体恤下属。我见他们在诏狱中日夜辛劳,心中实有不忍,这才特地备下酒肉,想要让他们稍得慰藉。
而我还有要事,就只是浅浅喝了一点,自然没醉。”
王自横听罢许安的解释,眉头紧锁,显然并未完全信服,他冷哼一声,继续说道:
“许大人此言固然动听,但未免太过巧合。众人皆醉,独你清醒,难道不让人觉得蹊跷?再者那酒肉来源是否可靠,是否有人暗中动了手脚,也未可知。”
许安面色一沉,他深知王自横的怀疑已非单纯质疑那么简单,而是有意构陷。
于是他提高了声音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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