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好像跟她讲过这个名字。陶桃,B级执行员,等级不高,却有两个S级、3个A级护着,能力极其特殊,上限很高,可以攻击人的精神力,是很多战队想要拉拢的名人……
心思转了一圈,白涟漓再次掀起眼帘:“没有。”
陶桃一咬牙:“你!”
她伸手就要扯住她的头发,一只肥硕的虫子被丢到脸上,有力的腿肢扒住面皮。
“啊——”
陶桃对眼看着余光的虚影,脸上柔软恶心的触感传来,疯了似的原地跳起,尖叫着手舞足蹈,想要把虫子拍下去又不敢碰。
转瞬,眼眶通红,泪水哗啦啦掉下。
“救救我救救我,你这个疯女人!谁来帮帮我!耀哥哥——”
白涟漓低下头,置若罔闻般,继续刨土干活。
不知那比杀猪还激烈的尖叫持续多久后,虫子终于被抖了下去,吧唧一下被踩得汁水四溢。
陶桃理智已经被吓没了,抬腿一脚踹在白涟漓的肩膀上,将她狠狠踹到在那堆芍药山上,浑身上下沾满泥土。
白涟漓躺在芍药花堆里,浅唇启合间,齿白若现。
像一支生长在雪山顶端的玫瑰,高傲孤寂,引诱着世人,不屑着世人。
所有人都可以折下她,所有人都无法拥有她。
她凭什么这么弱还被判定为S级?她凭什么一直作出这副态度?她凭什么一出现就备受关注?
许执连自己这个曾经的队友都不在乎,她凭什么被在乎?这样大的动静,不可能不惊动许执,来不及想陶桃为什么会和白涟漓起矛盾,许执立刻扔下怀里的一大捧蒜薹。
铁索破空,拧住了陶桃刺向白涟漓眼睛的镰刀。
稍微用力。镰刀就瞬间化为灰烬。
许执下一刻出现,一招擒拿把女孩按在地上。
被踩爆的半只虫子贴着陶桃的脸颊不停扭动,黢黑的芝麻虫眼中怨气滔天,好像要钻进她眼睛中。
陶桃惊恐地挣扎着。
许执不知道陶桃在哭什么,也不想知道,背后漆黑的冰冷铁链伸出,勾住躺在花茎里的女人,一带,将人托起。
“许执哥哥,好痛……”许执力气那么大,陶桃被扭在背后的手臂剧痛不已,要断了一样,大过对虫子的恐惧,忍不住出声。
许执的直和冷在全组织都是出名的,所以他对这个新人的保护才更让陶桃不能接受。
许执对她的撒娇充耳不闻,一脚踩住陶桃,让她无法起身发疯,回头看向刚刚站直的白涟漓:“你怎么回事?”
白涟漓低头拍着身上的泥土,没有回答的意思。
“你要是打不过,叫我也行啊。”
“许执哥哥!”被踩在脚下的陶桃大声喊了他一声,委屈无比。
她到底凭什么?
胳膊上有一块擦伤,伤口上卡着许多石子灰尘,看着看着,白涟漓目光凝住,像被冻结,其中心思不得知。
许执扫了一眼陈渊,就知道他们靠不住,幸好自己来了。没有回答,许执以为是不方便说,便锁链一甩,将陶桃扔到远处,走到她面前,看到那块面积极大的擦伤,蓦然皱眉:“你等等,我去看看有没有治愈能力的执行员。”
刚转身,白涟漓低迷莫名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
“我以为,他只是在跟我开玩笑。”
万一呢?
万一他还在,万一他只是在跟她开玩笑。
许执顿足,心中觉得莫名其妙。
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少言寡语的人,自己还曾经想过,那位大人平常到底是怎样和这种死板无趣的女人交流的。
最后也没想到答案。
走出几步后,他才恍然明白那句话的意思。
她是故意被欺负的。是因为那位以往都看不得她被欺负吗?
他们到底是怎样的相处模式?
渺小的人类是通过什么方式才得到神的目光的垂怜?
她又付出了什么?
白涟漓吹了吹胳膊上的石砾,弯腰拿起镰刀,默默走向麦田,继续下一项任务。
趴在远处麦田里的陶桃刚被一个男人扶起来,细长上挑的眼睛看着白涟漓背影,呼哧呼哧地喘气:
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许执不可能每时每刻护着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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