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还有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，还有想做的事没能做到，都已经结束了是吗？

如果再也不能见到你，那就祝你早安，午安，晚安……就是这样吗？

好不甘心，真的好不甘心。

意识逐渐地消散，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，赵茉终于抵挡不住体内袭来巨大的昏沉，闭上了眼睛。

李亦宸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，他无法相信。

明明上一刻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着的女人，这一刻就变成了躺在血泊里的躯体，他无法接受。“赵……赵茉……”颤抖着将她的名字念出口，他颤颤巍巍走到她的跟前，双膝一软，跪了下去。

“赵茉，茉茉？你醒一醒，你睁开眼睛好不好，你把眼睛睁开，你回我一句话，好吗，茉茉？”

伸出去的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蛋，很快也沾上了来自她身上的鲜血，他睁着一双腥红的眼睛，浑身止不住地在发抖。

“你醒醒啊，茉茉，你醒醒，你睁开眼睛，快睁开眼睛啊！”还是仍旧不能够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，李亦宸将她搂在了怀里，不断地摇晃着她的身体，企图能够让她醒过来。

“你把眼睛睁开好不好，你别吓我……”

上一刻还活生生对着他笑的人，怎么能够这会儿就闭上了眼睛，凭他如何叫喊就是没有回应呢。李亦宸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脏，像是被一只手硬生生撕成了一块块碎片，再被狠狠踩在了脚下。

“别这样对我，赵茉，你醒一醒好不好，你别这样对我！”

这不公平。

这实在不公平，说喜欢我的是你，亲我的也是你，说不喜欢的也是你，亲手推开我的也是你，如今这会儿离开我的，还是你。

是不是就只有你可以对我任意妄为，是不是就仗着我喜欢你，才这么对我的！

“你醒醒啊，赵茉，你醒醒啊！”

救护车很快到达，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，费了好大力气才强行将他和她分开，就瞧见他的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，鲜血一同染遍这两只手。

李亦星赶到救护室的时候，就瞧见自家弟弟颓废地坐在过道走廊的椅子上。“姐……”

“你放心，我们会尽全力救她的。”

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，李亦星这才发现弟弟红肿的眼睛，看上去相当憔悴。

她想说些安慰他的话，但到了嘴边，却无力说出口，最终叹了口气，进了手术室。

李亦宸重新坐下去，双手握拳，一遍一遍在心里为她祈祷着。

他向来不信神，也不念佛，却在这种无助的时刻，祈求起了上苍。

一定要平安。

只要她这回能够平安渡过，他既往不咎。

手术一直持续到了夜里凌晨一点，手术室门上方的灯熄灭，李亦星推着病床上的人走了出来。

李亦宸不由地站起来，紧张得望向姐姐李亦星。

经纪人米娜以及老板史豪仁，还有许慕凌以及母亲周美华，也全都闻讯赶了过来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李亦星，在等待着赵茉最终的结果。

“情况怎么样了，姐。”

李亦星摘下口罩，缓缓地开了口，说道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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