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他妈问你跟他到哪一步了？！”

没等黎浅说完，付霁深一声怒喝！

手上夹地烟，也被他猛地掷到地上！

黎浅心跳停了一拍，但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不动声色地模样，淡淡打量他：“你想的那一步。”

说完，她再没停留，转身离开。

这个晚上黎浅睡到半夜接到谈芬的电话，她跟人打麻将输了钱，欠了一大笔，钱不拿出来，对方不让走。

黎浅大半夜打车赶到那棋牌室，说正规点是棋牌室，说的再透点，就是赌场。

三教九流的人都有，身边的筹码一摞摞堆的很高，有人一把输掉了一套房在那边哭爹喊娘！

从里面出来，黎浅走在前面，谈芬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解释：“我没来几次，也想到她们会出老千，但没想到一输能输这么多，这帮女的太贱了！”

“浅浅，我就是想赚点钱想给你留个嫁妆！以后你要是嫁给付霁深，我不能让付家小瞧了你！我知道这种想法不可取，钱都当时从正道上来，但我这么大年纪了，就算出去找工作人家也不一定要我，付谦和早断了给我的每月生活费了，我也寻思不到其他赚钱的道了！”

“妈妈这些年......”

本来一直在前面疾步的黎浅，终究是没忍住，忽地站定转身看着差点撞上来的谈芬：“我不需要你的嫁妆，你能安分守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拖累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嫁妆！一个三千万，一个十万，你当我是银行吗？我告诉你，我也没有钱了，马上酒店都不再是我的，我也快一无所有了！你下次就算被人打死我都拿不出钱了你满意了吗？！”

谈芬从她一大段话中抓住重点：“什么叫酒店都不快不是你的了？酒店怎么了？经营的不好？要卖了？”

黎浅掐腰侧身长舒一口气，脸色差到极致，“对，要卖了，要倒了。所以，你的提款机没了，你以后就算上街要饭要我家门口，我都不见得还能有一口饭给你！”

“哦不对。”黎浅想了想面色冷淡地又说：“我连家都没有，恐怕以后还得指望你收留了，我亲爱的妈妈！”

谈芬皱眉：“你怎么回事？我听说不是经营的挺好的吗？！再者，就算不行，我听说付家最近也在弄旅游产业，还有投资公司，你找付霁深啊，找他来投资你的酒店，区区几家酒店，跟他们其他产业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！浅浅，你得放下身段，求男人做点事没什么的！我知道你有你的骄傲，但在有些时候，骄傲一文不值......”

“你有完没完？！”黎浅快崩溃了，眼底潮红，忍了，还是没忍住，那种有心无力，拳拳用力拳拳打到棉花上的绝望感，太痛苦了！

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产生那种想法的，时常将自己陷入一个反复纠结懊悔的漩涡里，时常想，如果当时不为了报复谈芬，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接触到付霁深，不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麻烦！

原以为将她拉下地狱，却没想到，一起下地狱的，还有自己。

她缓缓蹲下，喃喃：“是不是想我死了你才甘心？”

谈芬：“......”

也许是黎浅的一句“死了你才甘心”，又或许是谈芬那仅剩不多的一点良知。

她安分了几天，然后有一天告诉黎浅，她找了一份工作，以后也是有收入的人了，会好好攒钱，给她存嫁妆。

本来黎浅在开会，看到信息后也没当回事，对于她来说，谈芬会去放下她高贵的身段去找份工作，简直是天方夜谭！

直到许久没联系她的付霁深发来一张谈芬穿着清洁工的衣服，手上拿着抹布站在付氏旗下的瑞幸资产公司大楼里面，擦拭电梯扶手的照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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