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沅应该是彻底失望了。
所以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,被人这样“欺负”都无动于衷。
毕竟,谁在离婚当天,还带着自己在外面的女人过来一起见证啊。
肖砚固然该打,但再这样打下去会出事的。
“付霁深,别打了。”
“付霁......嘶!”
黎浅上前劝阻不成,反而被付霁深不小心挥下来的拳头擦了一下,整个人受不住地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。
不过这也才让付霁深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他松开揪着肖砚领口的手,赶忙上前检查黎浅的伤势:“没事吧?”
黎浅握着被擦碰到的手臂,有点疼,但她摇摇头:“再打下去会出事的!”
男人微喘着,哪怕只是把肖砚当人肉沙包,这么一通下来也是要费不少力气的。
闻言,付霁深冷笑一声,视线往那角落里瞥了瞥。
那人身上没一处是好的,但他意外的是,他一次还手都没有,完全是一副任凭打骂的架势。
或许这孙子现在也知道了自己干了多混账的事,总之,对他,付霁深并没有半分的歉意。
黎浅揉着被撞疼的手臂,走到边儿上去挽着季沅的手,然后替她拿好包:“走吧。”
季沅脑袋低垂着,过了好一会儿,才点点头起身。
只是,到门口时,又往那角落看了一眼,才离开。
三人走后。
那位穿着精致的女人,慢吞吞走到角落,“肖总,你怎么样,还好吗?”
肖砚脸上都是伤,青紫红肿一片,衬衫上全都是褶皱还搜破损。
任凭之前再怎么清峻冷绝的皮囊,在这一刻无论如何也让人欣赏不来。
肖砚颓然地坐在地上,两只长腿微曲,手臂堪堪搭在膝盖上,袖口被挽起后露出的一小节手腕,还有一片青紫。
“你走吧。”他闭了眼,沉沉道。
女人皱眉,明显不放心:“可是,你的伤......”
他嚯然睁眼,语气加重:“我说走,没听见?”
女人走了。
临走之前带上了门之后,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他冷笑一声,怆然打量这件偌大的屋子。
自打结婚之后,他就没怎么会来过,实在不行,也是在夜里,喝了酒之后回来,沉沉睡几个小时第二天就离开。
但每次离开,他都能发现自己被照顾过的痕迹。
摆放齐整的拖鞋,熨烫过的衬衫,床头柜上的蜂蜜水.....有的时候,还有因为照顾他没来得及上床睡觉,就在旁边沉沉睡过去的去季沅!
现在,这一切都没了。
桌上还有一本她给他留下的离婚证,一人一本,她拿走了属于她的那一本。
薄薄的一个小本子,就像之前那张结婚证一样,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关系,带来了新的一种新的难以跨越的隔阂!
而此时外面。
黎浅陪着季沅坐在车后座,前排开车的付霁深面无表情的道:“之前送你的那套别墅我让人打扫过了,你可以回你妈那,也可以直接搬过去住。那边风景不错,你也可以当做散散心。”
季沅‘嗯’了一声,脑袋靠在车窗上,心不在焉的看外面倒退的风景。
很奇怪。
今天离婚,她一滴眼泪都没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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