缅北,在每一年的十一月份后就进入了少雨的干旱季节,也到了各大宝玉石矿场开工的好日子。
同时,一年一度的年底仰光翡翠公盘也要开始了,这是翡翠矿场老板和经营珠宝玉石商人们的一次狂欢盛会,是大款们实力装逼的竞技台和展示台。
莫鲁村长自从进入十二月份以来,都在为了月底的仰光公盘做准备,听说今年的公盘,道格周国师将要光临,将村里几个场口的精品料子都收积起来,准备送往仰光参加公盘。
南齐场区的其他场口老板,也做着莫鲁村长一样的准备。为了能把赌石在公盘上卖出一个好价钱,他们必须提前把自己场口的精品赌石,给送到公盘筹办方哪里去登记评级,然后才能上到公盘。即使没被公盘筹办方看中的,也可以在公盘外租下一个摊位,将自己的赌石给卖出去。
所以每年的公盘,都是有实力的场口必须要参加的盛会。
同时也是缅北一些民地武装和土匪劫掠的季节,凡是势单力薄的场口一旦碰到了,就只能自认倒霉。即使遇到国防军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们收的保护费一定会远远超过,矿主运送的那几块石头的市场价。
所以,南齐场区的那些小场口矿主的矿石运输车,一般都会与会卡场区的车队一起走,就是借着人多势众的气势,来面对那些土匪和民地武装的袭扰抢夺。
如今会卡场区的保护者阎摩已经成了道格周的挂名弟子,加上他自身的实力,在缅北的地盘上,无论是黑白两道都会给他一个面子的。因为先天修真者不是那么好惹的,如果惹得他发火了,你就算拥有千军万马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。
但是,惹不起会卡、帕敢这些大场区的老板们,那按照捏柿子找软的规律来看,像抹冈等一些小场口的老板们总是可以欺负一下的。
此时,一支十辆装着翡翠赌石的卡车正在经过伊洛瓦底江的一条山溪大桥,刚过完大桥,前进的车子就被路上的一棵大树拦住了去路。只见一队身着缅甸国防军服装的人,荷枪实弹地堵在了大树跟前,那为首的瘦猴,端着枪支,对着运石头的货车司机大吼大叫着,让他们赶紧下车,接受检查。
前车副驾驶室的人拿着一包中国云南的玉溪香烟下来,上前递给拦路的军官。交涉道:“请问你们是哪只部队的军爷,我们是帮爱垦国际运送的东西,请长官卖一个薄面,让我们过去吧。”
那瘦猴一般的军官回答道:“前面在搞军事演习,你们给我等着。”
这一等,就等到了太阳下山时,军方才移开了大树,解除了对山区公路的封禁。车队又往山外走了两个多小时,再走两个小时就可以走出山区了,天色已经黑暗下来,第一辆车的轮子陷进了一个水坑里,并且还爆胎了,堵住了后面的车辆。车队只得停下来,后面的车辆都退后了一段距离,在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段下停了下来,准备等天亮后再走。护送的独立军有三十来人,领头的小队长看了一下前车的水坑陷进,发现有人为破坏的痕迹。
小队长说道:“我们遇到麻烦了,有人要截道啊,专门刨的坑等着我们来送礼。大家准备一下,离车子前一百米的地方布置交叉火力点,等着狗日的那些不睁眼的东西来吧。”
小队长布置后警戒哨和伏击火力点后,又安排一众司机和随行押送的矿老板,在后面比较平坦的草坪上,利用他们捡来的干柴升起了三堆篝火。并吩咐大家,一旦得到警示讯号,大家立即躲到货车底下,防备被乱飞的流弹伤了身体丢了性命。
让司机们和矿场随行人员们分别围在三堆篝火边,装着若无其事的神情,平时是什么样,现在还是怎么样,给人一种毫无戒备的错觉,引诱偷袭的人靠过来,再给他们致命一击。
大家围着篝火的时候,一个司机抱怨道:“从场口到抹冈火车站,只不过接近一百二十公里的路程,不在路途上耽误的话,六七个小时就可以到达。按照往常的时间计算,这个时候已经把石头装进了火车车厢,找洗浴中心区去潇洒了。今天倒霉,碰到了踏马的什么军事演习,硬生生地把我们拦在路上沾露水。”
所有人听了那司机的牢骚话后,纷纷取笑道:“貌彬,这山里连骚狐狸都没有一只,你想沾露水,门儿都没有。”
那叫貌彬的司机说道:“谁想骚狐狸了?你们这些人啦,思想不要那么恶浊噻,我是担心这荒郊野岭的,怎么会有那么巧的演习呢?”
一名护送的独立军士兵冷笑道:“管他巧不巧,有我们兄弟几十个在一起,谅他们也不敢作怪,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地盘。”
貌彬冷笑道:“你中午的时候,怎么不说是你们的地盘呢!”
那独立军战士鄙夷地说道:“我们只是不怕缅甸国防军而已,又不是傻。白天与他们对着干,人家有装甲车和直升机帮忙的情况下,我们手中的武器是讨不到一丁点便宜的,不占天时地利的情况下与他们对着干,只能是自讨苦吃。”
貌彬说道:“人家爱垦国际那才是威风,哪里都敢去,也没有人去招惹他们。”
那独立军战士闻言双眼直冒星星,羡慕道:“在东南亚十三国,没有那只武装会嫌命长,敢去招惹他们。他们的护卫还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,叫东方龙安保公司,那战斗力,几十个到一百来个人,都可以伏击人家上万人的军队。见到了东方龙的安保人员,最好的办法是:有多远就躲多远!而爱垦国际的货物运输,哪里都少不了东方龙安保人员的护送。听说他们的车,以及他们的人,都有道格周制作的保命牌护身,只要对他们开枪开炮,就会招致雷劈电打。”
貌彬说道:“道格周杀过缅甸国防军、也伤过独立军,为什么没有人恨他呢?”
那独立军战士一副崇拜的神情说道:“道格周从来不滥杀无辜,你不去招惹他,他对任何人都是友善的。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,都是一些贪心的人和该死的人。”
另一位司机师傅说道:“听说当年道格周在莫鲁村买石头,遇到天色晚了,就被村里面的人留下来住了一晚,临别之时赠送了一块保命牌给村长。结果,后来碰到缅共方面的武装夜里前来偷袭,一道闪电把人家五百多人都劈死了,轰得连渣都没剩一点。”
围在篝火边吃着东西的人,无论是司机和独立军战士,或者矿场押运们,都立即来了精神。这件事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,令缅北的人在茶语饭后之余总是津津乐道。
一位独立军小队长一样的头目说道:“这件事应该是真实的,当年我们跟着丁司令刚在壹零壹军区站住脚,经济十分困难,为了解决吃饭穿衣的后勤问题,总要广开财源的,当我们听说莫鲁村的石头是被道格周买走的时候,就放弃了去借钱的打算。哪知东北军区的罗胖子营却跑去借钱,一去就整整失踪了三年,后来才在人前露了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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