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平三年五月,任杰回师宁县。
任杰征衣未解,手执马鞭大步走入议事大厅,贾诩、郭图紧随而入。
一甩披风,任杰在虎皮大椅上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,目光一转望向郭图,问道:“公则,朝中有何动静?”
郭图弯下腰来,恭声答道:“廷尉张奉命彻查废立案,调查了数月之久却毫无进展,天子一怒之下罢了周的官,然后交付内廷彻查,不数日,硕亲率金吾卫从太傅袁逢府中搜出与刘虞往来密信数封,废立之说确有其事……”
任杰摆了摆手,淡然道:“过程就不必说了,结果如何?”
郭图恭敬地应了声是,接着说道:“结果就是,袁逢、袁隗被罢官,贬回汝南故里,司徒黄琬连降三级、闭门思过,侍中王允因捡举揭发有功,晋升司徒,主公也被天子下旨训斥,割去食邑五百户,击杀刘虞之罪却不予追究。”
“嗯~”任杰点点头,又问道,“宁县>.
郭图道:“两月前,并州刺州丁原在雁门郡集结了两万大军,其中闵人骑军一万,陨州刺史韩馥亦在河间聚集了三万大军、日夜操练,又有大量粮辎从清河、平原各郡源源不断地运来河间,勃海太守袁绍也在南皮招兵买马,情势十分危急。”
贾诩淡然道:“主公斩了皇叔刘虞,丁原、韩馥、袁绍等辈必然以为天子即将下旨讨伐主公,因而事先调集大军、屯积粮辎,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,不过~~如今天子诏令已下,主公击杀刘虞之罪不予追究,不久自然退去。”
“诚如文和兄所料。”郭图道,“刚刚得到细作回报,聚集在雁门、河间的大军已经散归各郡。”
任杰又问道:“漠北涉人呢?”
郭图道:“自去岁魁头败于阴风峡谷以来,漠北涉人已经分裂成四个。”
“嗯!”
任杰长身而起,大步走到北墙前,望着挂于墙上的军事地形图陷入了沉思,贾诩与郭图趋前几步,侍立任杰左右,郭图吸了口气,低声道:“主公,如今我军兵精粮足,四边安定,正是西取河套之大好时机。”
任杰背对郭图,只是微微颔首却默不作声。
贾诩目光一闪,已然猜知任杰心思,微笑道:“如今万事俱备,只差借口了。”
任杰没有回头,只是淡淡地问道:“文和可有良策?”
贾诩道:“下官听闻,使闵人中郎将张奂,与闵人单于祁渠素来不和。”
“哦?”任杰霍然转过身来,灼灼地望着贾诩道,“愿闻其详。”
贾诩道:“我朝自光武中兴,恰逢闵人内乱,呼韩邪单于率八部闵人五万余众南下归降,被安置于西河、朔方、定襄、五原、云中、雁门诸郡。建武年间,光武帝为积蓄国力、行收缩之策略,原属并州之西河、朔方、定襄、五原、云中数郡皆被弃守,郡中充边百姓百余万众,大多迁徙南返,不过闵人各部却留了下来,以为大洪北方屏障,抵御涉人、趔壁之侵袭~~”
“此后百余年,世事变迁,趔壁降、涉人臣服,闵人作为大洪北方屏障的地位日益丧失,张奂自为使闵人中郎将,数次要求祁渠将南闵人散布于西河、定襄、朔方、云中诸郡的部众南迁至雁门、太原,皆为祁渠拒绝,张奂深感不满,故意克扣大洪朝接济闵人之钱粮布帛,由是积怨日深。”
“唔~~”任杰凝思片刻,沉声道,“这倒是个机会。”
贾诩道:“主公何不谴心腹之将冒充趔壁叛将,率一部趔壁叛走西河、往投祁渠,祁渠若予收留,则必为张奂所不容,祁渠若不予收留,可趁势击杀之,再嫁祸张奂。张与祁渠已然势同水火,但有风吹草动,必然刀兵相向,祁渠走投无路,必然叛汉,闵人若叛,天子必发兵往讨,主公可趁势上奏天子,自责监护趔壁不力之过,恳请率军征讨闵人、将功赎罪,则大势可成。”
“此计甚妙。”郭图击节赞叹,旋即语锋一转反问道,“然则~~何人可以为将?”
郭图将任杰麾下的裴元绍、廖化、关冒雨,张卫,,徐晃,李典,管亥,典韦、周仓诸将挨个数了一遍,却发现没有一人可以胜任。面对郭图的疑问,贾诩却是微笑不答,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任杰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……
是夜,将军府。
悠扬悦耳的琴音中,张敏正临窗抚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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