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送来的消息?”玉相瑶一边往荣安堂走,一边问如诗,“父亲一定会打点狱卒好好照顾二伯父,他怎么会病重呢?”
“有个狱卒是秦管家买通了关系的,他刚把消息送进来,听说二老爷前几天就染了风寒,想必在牢里饮食不周,加之心情郁闷,这才病得厉害了吧。”如诗迈着小碎步紧跟玉相瑶,很快便到了荣安堂。
老夫人脸色苍白,头发有些凌乱越显得花白了,正在安抚痛哭不止的玉刘氏,旁边还有玉湘灵正在陪着落泪。
玉相瑶上前拜过,小心地过去扶。
“二伯母,这不是伤心的时候,老夫人不会不管二伯父的,您还是先准备点草药和衣裳,送进去让二伯父用了。”
玉刘氏哭的脸上妆容都花了,低头瞥了玉相瑶一眼,依旧抓着老夫人的手,道:“母亲,儿媳实在不放心呀,成峦身子弱,以前生病都要调理个十天半个月的,如今在那大牢里暗无天日的,这病拖下去可就……”
老夫人似被扰得心烦,皱着眉头对玉嫣然道:“将你母亲扶进房里去。”
玉嫣然尽管眼中带泪,但神情却像枯井似的,听见这话才缓缓上前,挽起玉刘氏,“母亲,嫣然先扶您回去。”
玉相瑶见她们走了,心中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,忽然听见老夫人问道:“瑶儿,你平时是个有主意的,你说我们遇上这事,该怎么办?”
玉相瑶一愣,眼神即刻清明透彻,“老夫人,为今之计只有先使人去给二伯父治病,然后看着二伯母,别让她再出事,至于救二伯父出狱,这事急不得。”
老夫人点头,挥挥手道:“这个你父亲自会打点,我也累了,你们都先回去吧。”
玉湘灵自从告别老夫人出来,脸色有些不好,低头闷闷地走了几步,眉间生出一股秋风般的悲凉。
“妹妹,姐姐心里不痛快,先回房了。”
玉相瑶微微颔首,柔声道:“姐姐别太担心了,如今二伯母院里也要母亲帮着照料,回去替瑶儿问候一下,让她注意休息。”
玉湘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刚开始无奈的神色转为欣慰,含笑道:“妹妹大事面前稳如磐石,见你这样子,姐姐心里也清净些了。”
玉相瑶淡淡一笑,“不管往日姐妹间有多少龃龉,如今府中有大事,妹妹自然会从家族利益考量,不会再跟二伯母计较了。”
玉湘灵点头离去,玫瑰紫花纹锦长衣消失在拐角处。
看她离开的背影,玉相瑶在心底叹一声,到底是姐妹,她恐怕是见玉嫣然一家惨状,心有戚戚焉吧。
在房中坐了半日,剪影突然从外面回来,看周围没有旁人,小声道:“小姐,宫里传出的消息,说那拉拢朝臣的皇子,是太子。”
“太子?”玉相瑶起身,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,当时的品茶会,就是皇后试图观察皇子跟朝臣的关系而举办的,自己也曾经暗中注意过,当时太子跟楚翎羽说话较多,离朝臣很远,并未见他有不妥之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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