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。”陆清笑了笑，犹豫片刻还是帮虞衡子说话了：

“师娘，您不是都原谅师父了吗，怎么又生气了？”

冯苑嗤笑一声，故意拔高了声音道：

“本来是原谅了，可我现在又不想了，你师父不是真的知道错了，而是图我回去给他洗衣做饭当老妈子呢！”

闻言，陆清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什么，却没说出口。

从她记事起，道观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师娘一手操办，上到观里上香的客人，下到徒弟们的一双袜子，这些事师父从未操过心。

师娘没有生下一个孩子，但却将师父收的徒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用心照料。

可以说，师娘跟师父在一起后的所有日子只活了‘虞衡子’三个字。

陆清并觉得师父像师娘所说的这样，不是知道错了，只是图师娘回去照顾他，但师父的确还没有真的认识到师娘此刻想要的是什么。

“师娘，您心里还有师父吗？”陆清忽然认真地问。

冯苑笑了笑，低声道：

“说实话……有！当然有他！”

“年少时一眼惊艳，哪是说不喜欢就能不喜欢的。”

冯苑轻轻呼出口气，眼中满是怀念。

“那年我才十八岁，下山历练，在抓一只僵尸的时候不慎遇险，险些没命，危急时刻，是你师父出现救了我。

你不知道，你师父年轻时可不像现在这样邋里邋遢，他长得好看着呢，跟我见过的玄门弟子都不一样。

就那一眼，我就认定他了。为了他，我让我父亲退了原来定下的娃娃亲，义无反顾地追随他，就这样过了三十多年了。

可就在上次跟他吵完架下山后，我忽然在想，我这辈子难道就只有这样一个活法了吗？

凭什么我一直围着他打转，不能是他围着我打转呢！

所以我不原谅他，也不想回去，就想看他在我身边打转的样子，让我也过一把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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