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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春山呆坐在书房的沙发上，自从知道顾丰杨被一群军人救走后，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，不过很快，他又陷入深深的忐忑惶恐之中，他不知道顾丰杨会不会因此怨恨自己，从而将自己视为仇敌，但至少，他和顾丰杨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的默契了。

当时的他不是没有犹豫过，可他习惯性地听从了老领导的建议。当时他基于两方面考虑，一是凭借自己的能力，根本保不住顾丰杨。另外就是感觉顾丰杨还年轻，也许将来还有机会。可当他知道顾丰杨被带出去时人已经昏迷，那些人是想要他的性命时，李春山愤怒的同时，心里也彻底凉了，让顾丰杨原谅自己的，估计很难了。

就在这时，手机响了，李春山吓了一跳，一看时间，已经是九点了，也就是说，他独自在书房坐了近两个小时了。今天下班，齐为民送他回来后，他就让齐为民先回去了，他没让保姆做饭，说自己吃过了。然后一个人回到了书房，默默地坐到现在、、、。

是老领导的号码，李春山以前接到这个号码，从来都是满心激动，可是现在，他有点不想接了。

李春山定定地看着手机，响了三声就断了，这是老领导的习惯。

李春山没有立即回，而是点了支烟，猛抽了好几口，呛的他直咳，掐灭了烟，定了定神，这才回了过去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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