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在床头柜上的小兔子闹钟时针已经指向7。

沈砚辞弯腰从一众小和尚玩偶中捡起了那串黑色佛珠，重新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。

门一开。

屋内过高的温度被新涌进来的空气一点点冲散。

他轻轻掩上门回了对面的房间。

等他再出来时，已经穿上了得体的睡衣，领口的扣子并未完全系上。

走动之间，隐约能看见遍布在胸口前的斑驳痕迹。

客厅并未合上窗帘，晨曦透过落地窗落在沙发前的地毯上。

最后他在那堆凌乱的衣服中找到了两个人的手机。

带着兔耳朵的手机已经没电关机，而他的还剩下百分之三。

沈砚辞趁着仅剩的电量给保姆去了个电话，取消了今日上门打扫。

电话挂断，他给两个人的手机充上电，又回到客厅简单收拾了一下。

脏衣服扔进洗衣机，褪下弄脏的沙发套。

他站在原地手上拿着崭新的沙发套，盯着沙发出神。

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夏之瑶勾着他的脖颈，一遍遍在他耳边说着，就算是他嫌弃，可是她喜欢。

沈砚辞垂下眼，不受控制的扬起唇角。

现在，他好像也没有那么嫌弃了。

沈砚辞用沙发垫遮住下面的痕迹，刚要走，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视线再次落在那张沙发上。

片刻后，紧蹙的眉头突然松弛。

还是换掉吧。

——

夏之瑶再醒来时，身上已经被沈砚辞清洗一遍，该上的药已经上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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