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恺之拿起牛皮袋，抽出里面的文件，仔细看了一遍。

他看了办公桌面的摆设，又拉开抽屉，都有被动过的痕迹。

书房基本上是他的个人空间，只有蒋英隔三差五进来打扫卫生。而蒋英知道他的规矩，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，尤其是与工作有关的事情，一向很尊重他的规矩，没有碰过他的工作文件。

王恺之整理好文件，认真地处理完公务。

“笃笃！”

房门被敲响。

“进来。”王恺之放下手里的钢笔，脖子僵硬，他拍一拍后颈。他看见蒋英推门进来，神色平静：“关上门。”

蒋英目光在王恺之脸上打转，知道他一向都是表情寡淡，可做了亏心事，看王恺之面无表情的模样，难免心虚。

“吃饭了。”蒋英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，“你最近一直在忙，今天难得早回家，给自己放个假，休息一下。”

王恺之“嗯”了一声：“你动了我的文件？”

蒋英反应很快：“我翻动了一下，之前不是说我的工作会有调动吗？我今天打扫卫生的时候，看看有没有文件下来。”

王恺之蹙眉，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蒋英。

蒋英被王恺之看得头皮发麻，几乎要绷不住了，她笑了一下：“我们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，我还不了解你的性子吗？最近漫漫不对劲，我心里跟着急得上火，工作调动的事情，一直没有消息。你之前说就这几天会下来，我有些等不及了，这才没有经过你的同意，动了你的工作文件。

你也该了解我的性格，这么多年了，向来让你很省心。我们俩是夫妻，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，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
王恺之紧拧地眉头松开，蒋英这些年做事很有分寸，没有利用他的身份谋取私利。她用自己的身份，偶尔帮衬娘家行方便，他也睁一只闭一只眼。

他捏一捏鼻梁，疲倦道：“你做事我很放心，只是容易在漫漫的事情上昏头。孩子可以宠，但也得教导，不能毫无底线的惯着。”

蒋英低头；“……我不会再娇惯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