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做好一点准备，甚至排斥这种感觉。

“你想去留学吧？”他声线不稳，“拥有自己的人生。”

孟霁眼角滑过泪水，她的手指不自觉颤动，两人十指相握，陆野第一时间就感受到她的触动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俯身安慰她，为他以前做过的愚蠢事诚挚道歉。

薄唇帮她擦干泪水，孟霁的脸庞红润。

“我放你走。”他凝望着她良久，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。

孟霁回望着他，眼里闪过不可思议。

见她这样，陆野感觉自己痛得不能呼吸。

“那你可不可以在我的罪恶薄上划掉一笔。”陆野嗓音带着若有若无的颤意。

“往后我慢慢赎罪。”他勾唇惨然一笑。

孟霁破碎又凄凉，整个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陆野脸色苍白到病态，他狠狠低头，与她唇瓣相挨。

力道大到要把孟霁揉入身体。

“就一次，求你。”陆野哀求。

她就要远离自己，他很慌很慌，只能这样才能感受到她还属于自己。

今夜，他想彻底放纵一次。

.......

第二日，孟霁醒来时，太阳正高照着。

她呆愣了半晌，然后伸出手摸了摸身旁床单上的余温。

凉透了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她早已养成了这种习惯。

清晨醒来一定要摸摸身边的温度，来判断陆野去上班的时间。

孟霁垂眸，心里有种道不明的难受。

他今天早就离开了。

她皱眉站起身，感受到身体的酸痛，低头一看，肌肤上面布满了青紫，看上去骇人。

若被别人看见，还会以为她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残忍对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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