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
翌日。

钟长业就亲自来见云笙，将已经审问出那些女童的下落，告诉云笙。

“……那些人经营在燕京两家暗场子。”

“什么是暗场子？”云笙问道。

“呃这个……”只见钟长业神色一下子变得很尴尬，“神医，我朝律法，官员不能狎……妓。”

最后那个字，有点难以出口。

毕竟云笙是女流。

并且还是他的顶头顶头顶头的……官级。

他也深怕这么直白会让她觉得自己有所冒犯。

“哦，明白了。”云笙却出乎他的意料，神色平淡，点点头，“所以，碍于朝廷的律法，那些官员想玩，就只能去暗场子？”

“是。”

“可是，他们为什么要买女童？难道是想要娈……/童？”

“应该也不是……据王阳所招供的，说是……那种地方，官员更喜欢干净一些的姑娘，所以，暗场子的老板就更喜欢从小养大的，顺便也教习她们一些琴棋书画，好跟那些官员附庸风雅，讨其欢心。”

云笙点点头，“明白了，还有呢？”

钟长业说道：“这样其实也有些好处，年纪小的不能……不能陪那些官员，就只能琴棋书画取乐。等到年纪一到才……”

“嗯，明白。”云笙瞧着他挺尴尬的，她自己倒是还淡定的多，说道：“你的意思就是，哪怕经过几年，但是那些被王阳等人偷掳，卖去那边的女童，如今年纪也还尚小。”

应该也还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，如今救出来，还算来得及。

“是的。”

云笙：“那接下来怎么做？”

“神医，下官已经审完整个案子，提交相应一切材料，移交刑部，接下来就让刑部来接手了。”

“那些女童呢？”

钟长业说道：“也是如此，但是请神医放心，下官有一故交，认识燕京名捕，下官给他修书一封，他会替下官尽管安排燕京的捕快，前去解救那些孩子。”

王阳连地点，和人名等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了。

“很好。”云笙点点头，“这次，你做的很好。就这么办吧。”

这时候，钟长业犹豫一下，又说道：“前两年，陛下就已经下令彻查此案，在名捕查无果回京之后，悬赏几千两作为此案破案人获得的酬劳。这次，全是神医妙计，方能破案……这种种，下官也已经在案卷里言明。”

他说完，看着云笙。

“如此啊，那就多谢钟大人了。”云笙一笑。

邀功的。

不过不讨厌。

钟长业一笑，“神医客气了，这次也多谢神医信任下官，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下官来审理。”

云笙一笑，“钟大人两袖清风，明智果决，是魇州百姓之福。”

“神医过奖了。”钟长业犹豫一下，说出自己的目的，“不知神医这番义诊完，有何打算？”

云笙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，明言道：“离家很久了，家里的新房子也快建好了，选择一个折返的路线回家。钟大人，将来有机会，我再去魇州看你。”

钟长业明白她这是婉拒了，但是往后还有机会。

立马说道：“下官随时恭候神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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