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又聊了一会,可不管话题怎么聊,最后似乎都是以伤感收尾。
癸卯事变就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,从哪里开始走都绕不开。
“萧炀。”
直到一个淡淡的女声响起,才打破了萧炀和敖贝二人的悲伤气场。
是步秋荷。
敖贝很识趣地没有再开“老相好”的玩笑,跟萧炀点了点头,便飞去了白鹿学院大部队那边。
萧炀转过身去,阳光笑道:“齐刘海,这么久不见,刘海还是那么齐。”
步秋荷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,她总感觉萧炀现在的笑,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不是那种强装出来的笑,依旧很自然,可就是觉得……
少了些什么……
还是多了些什么……
是没有以前纯粹了,还是比以前更纯粹了?
“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学生是咎?”
萧炀耸了耸肩,“我全程没打架,就一直在观察战场,那个学生从下海之后就一直没上来换过气,功法又不是水属性,只能是被湍泽咎附身,不然不可能憋那么久。”
步秋荷心里颇为吃惊。
刚才战场起码上千号人下了水,他竟然能记得哪些人上来过,哪些人没上来过吗?
这家伙的观察力,怎么还是这么恐怖……
“抱歉,我不该犹豫。”步秋荷真诚地道。
萧炀摆了摆手。
“没事,很正常,换做我是你,在自己没有明确判断的情况下,我也不会出手的,杀错了那可是一条人命,毕竟咱俩之间的信任还没到那种程度,倒是我冒失了。”
得,又绕回来了。
说完最后一句话,萧炀就想起,他身边曾经拥有两位可以如此信任的人。
步秋荷个性不矫情,她当时一人要面对那么多擎娑咎,实在很难分心再去留意其它细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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