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钟兴国是知道的。

只是，他并不想让我知道。

沈见山闭上了双眼，揉着太阳穴道，“现在，等，等潘家的态度，看看你是否比这十多个亿还重要。”

钟兴国大手一挥，“不就是钱嘛，老子还上就行了，上去了还怕捞不回来？艹！”

正说着。

手机响了。

平日里很高调的手机铃声，在这一刻，却像是蹦迪一样跳在两人的神经上。

钟兴国连忙接起来，那头却传来了秘书的声音，“钟市长，纪光明死了。”

“什么？纪光明死了？！”

这一声。

差点没把沈见山吓蹦起来，他连忙指着钟兴国说道，“开免提，问......问他，具体情况，怎么死的。”

钟兴国一问，秘书把能知道的全说了。

挂了电话。

沈见山像是被抽空灵魂一样，第一次没有坐态地歪在沙发上，他越发觉得这一系列的事情，像是一根根稻草，在往自己身上堆积。

“老沈，老沈！你别这样，何秘书不是说了吗，单纯的车祸而已，纪光明死了，汪玥儿傻了，就剩一个纪蕊蕊，跟咱们又没关系，你何必这样呢！”

钟兴国本来就烦，一看沈见山这个颓丧样子，更是心里没底，害怕得要死。

沈见山还是没睁开眼，尽管已经对钟兴国产生了怀疑和嫌隙，自然说话保留了几分。

“纪光明很可能是一个意外，怕就怕，有人希望，并且想要把他搞成不是一个意外。”

“你别忘了，之前往上呈报咱们俩的黑材料，闹得最起劲的就是他纪光明！”

“这，可是你告诉我的。”

沈见山说完最后一句话，猛地睁开了双眼，盯着钟兴国。

一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