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绥江听见了这番话,脸色就如同那彩虹似的,变化莫测。
夏侯卿也对他这样的变化表示喜闻乐见。
她想了想后,又不着痕迹地开口。
“对了皇上,最近也有些事,妾身左思右想,觉得还是应当同皇上说明比较好。最近夏侯军也极其不易,皇上作为君主,应当去增加他们的军饷,譬如这次,妾身回府,就听见了哥哥的诸多抱怨。想了想后,还是应当同皇上说明,否则皇上若是和臣子离了心,便是怎么都不好的。”
夏侯卿表面上是在温和提着建议,可是字字句句,却像是充斥着难言的威胁。
景绥江原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,在听到她说这些,愈发如坐针毡。
国库空虚,如何能给他们增加军饷?
他想直接同夏侯卿说出来,但又会显得自己这么做很没面子。
她重重叹息了一声,只觉为难。
“怎么了?皇上莫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还是皇上觉得,增加军饷是一件不可行的事?”
夏侯卿察觉到了景绥江的脸色,在心底恨不能要讽刺的骂他千八百句,可表面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,只得装作十分关切的模样开口。
景绥江回过神来,摇了摇头,皮笑肉不笑地说着。
“没事,爱妃说的这些话,朕都会考虑的。”
夏侯卿闻言,假装松了口气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用敬仰地目光,看着景绥江,“妾身知道,妾身必定是没看错人。”
景绥江心中压力山大,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险些一口气上不来。
与此同时的安婉婉,却十分焦灼,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急的在宫里来回踱步。
她捂着自己的小腹,看着自己特意叫来的太医,却没想到,听到的还是那么个重复了的结果。
“安贵人,你这肚子是平平淡淡,什么都没发生啊。我劝贵人还是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身子,那是比什么都强。你这样整日着急上火,也必定没什么用处,只有慢慢来,这一口总不能吃成个大胖子。”
太医的开口劝说,不仅没让安婉婉心里好过,反而愈发烦躁。
她皱起眉头,本想直接赶走人,但又觉得不太妥当,只好生生地饮下了自己的怒意。
安婉婉重重喘息了一声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又觉得满眼不甘心。
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桂枝,从自己的装匣子中拿出了一些值钱的宝贝,交给了太医。
“那就麻烦太医了,这些东西也都是本宫的好意,太医你收下。”
她好声好气的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医后,后者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。
等到人走后,安婉婉气急败坏的将自己手边的所有瓷器,全都一股脑的摔打在地上,她的神色中带有怒意,眼眸里也更是充斥着猩红。
“肚子没动静,我怎么可能,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,肚子还是没动静,避子汤也停了,我的身子又好好的!”
她越想越生气,想到了在床榻间还没怎么发生事,就已经有心无力的景绥江。
“此事必然是在皇上,他的身子不好,那又与我何干还不都是他无能,就连个孩子都没办法给我,让我怎么母凭子贵?难道我要找一个别人来充当皇嗣吗?这不是把人逼上梁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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