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九衡听到了想见的人的名字，心下也只是微微一动，温吞的应了一声。

他抱起小小的顾佳慧，只见她葡萄般大的眼眸转了又转，发出咯咯的笑声，还不忘一直吃着手，十分可爱。

“小小姐现在已经有了好的奶水，所以能够茁壮成长，想来这日后也必定是个美人坯子，而且聪明可爱。”

周奶娘又在一旁夸赞着。

顾九衡也只是微微一笑，他抱起顾佳慧，逗弄着她。

“这些日子的确是不错的，只要能够茁壮成长就好了，吃到奶水也好。”

顾九衡拿起玩具，逗留在院子里，与孩子玩耍。

周奶娘有些讶然，全然没见过，顾九衡今日竟然在这逗弄了这么久的孩子。

后者同顾佳慧玩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，仍不见柳芊芊，他皱起眉头，询问着在一旁守着的赵嬷嬷。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现在应当是柳芊芊当值，她现在人去哪儿了？又为什么是周奶娘在这照顾？柳芊芊照顾佳慧的奶水极好，时间岂是如此轻易就能够调换的？”

顾九衡这略带问责的话，让周奶娘顿时汗流浃背。

她感觉呼吸都变得粗重了。

“是先前有一次柳芊芊同我换了时间，因为考虑到我晚上要回家给孙子做晚饭，她是个心眼儿极好的，所以还请将军不要责怪。”

周奶娘以为顾九衡要问责二人，所以便立刻匆忙地解释着。

后者的表情仍然波澜不惊，加重了自己的语气。

“我只是问，她人去哪儿了？在这将军府上，最忌偷奸耍滑，她领着最高的工钱，如若不做事的话，那就算是再有通天的本事，照顾小小姐也是极为不顶用的。”

顾九衡的薄唇微微抿着，加重了自己的语气。

赵嬷嬷迟疑了一瞬，想到了些什么，便缓缓俯身，开口讲述着柳芊芊的悲苦过往。

“将军可能对她不怎么了解，我也是先前浅浅问过才知道的她的过去，她在婚前就死了男人，被赶出家，无奈当寡妇，寡居多年，没生过孩子，奶水是忽然出现，大夫也不知道原因。所以能够有这样优质的奶水照顾小小姐，想来也是小小姐天生的好命。”

赵嬷嬷在开口说完这番话，只见顾九衡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，便又低着头，弓着身子，继续开口解释。

“她在这府上应当是十分珍惜，来之不易的能够给小小姐当奶娘的机会，所以应当不存在什么偷奸耍滑的一说。只是老奴也实在是担心，因为老奴未曾盘问清楚，就让她当了小小姐奶娘，略有不妥。所以老奴现在也就斗着胆子和将军解释。”

赵嬷嬷表面上淡定，实则心中却是清楚，顾九衡这样一个阎罗王的性子，如若要责备起来，想来他们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
没有生产经验，就要招来奶娘照顾顾佳慧，你的确是荒谬。

“原来是个这样的命苦的，从前我倒是不知道，既然人命苦，那便是没有什么事能够遮着掩着，不能说的，有什么话如此同我说明就好，我也只是无意间问起她的存在，没有必要像是要生生的，将人生吞活剥了那样。”

顾九衡缓缓开口，他的嗓音中总是带有几分暗哑，让人听着便是能够在这深夜之中，体会得到性感。

赵嬷嬷看着他大度接纳，也就松了一口气。

殊不知，顾九衡有的只是内心窃喜。

他本以为按照柳芊芊如此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和优质的奶水，也不一定是因为刚刚生产过，甚至想到她这样的身材，曾经被别的男子玩弄过，便觉得心里有结。

他虽然不在意，可是在得知这一实情后，也十分高兴。

“那她现在人去哪儿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