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伤势的加重，沐心如感觉心底发冷。

第一次听到这种计划她都惊呆了，她虽然狠毒，却也不会如此，那万千孩童已经沦为痴呆，而顾华胜是唯一一个走出来的，也是唯一一个可能成为亚圣的存在。

顾华胜成为亚圣的好处不言而喻，天下读书人自然都会遵从亚圣，大宋朝手持亚圣还有什么好怕的？大宋朝武力不行，是要从文化入手，让天下都心归大宋，这个计划很疯狂，但是也很可怕。

白家也很不正常，白家家主，他那个义兄，不也是因为看到这个可能才会把亚圣书库开放给顾华胜吗？

沐心如不知道他们进行了多少年，或许每年都有万千孩童参与实验，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孩童沦为疯子和痴呆。

“夫人你的伤势加重了？”

白辰最先感觉出沐心如不对劲的。

白明听到白辰说话，也回头看了一眼：“要不从后面的学子中抓一个…”

沐心如从后面学子身上扫过，最后视线落在一个拐角一个学子身上，她记得这个学子叫吴志恒，一个喜欢卖弄的男子，一心钻营，这种人没什么好友，确实是一个人选。

沐心如点了点头：“我去去就来…”

沐心如起身，慢慢走出人群，此时众人注意力都在台上，根本没有几人发现沐心如的离开。

沐心如走出人群，吴志恒最先发现的，他一心要拜紫金大儒门下，自然最关心前面四个紫金大儒，所以沐心如一离开他自然就发现了，更让他欣喜的是一直高高在上的沐夫人居然对他使眼色。

他差点激动的站起来，他强装镇定，慢慢退出人群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，他这次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。

吴志恒本就没有什么朋友，而且不光没朋友，也因为他过于钻营，比他差的他不屑于搭理，比他好的也不搭理他，所以他的失踪完全没有引起人注意。

白辰和白明自然是看见的，不过他们却完全不在意。

“夫人这方法后遗症有点大啊！”

白明有些皱眉。

白辰同样叹气：“但是没办法，这是唯一的办法，白家必须赌一赌，否则我们这些老的死了，白家怎么办？”

白明叹气，一直脾气冲动的他此刻也很颓然。

他们也不想给人当狗，但是现在必须哄着夫人，她是白家的希望，哪怕现在给她当狗也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