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门开着，程小芸却仍敲了敲门，这才进来。

就见院子中间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哭得抽抽搭搭，春梅心疼地用袖子帮她拭着眼泪，却低着头不敢反驳婆婆。

程小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春梅的女儿。

春梅比自己只虚长了一岁，没想到女儿却这般大了。

再看另一边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用力地撕扯着一个布娃娃。

那布娃娃一看就是自己手工缝的，不算好看，却做的很精细，男孩怎么用力撕都撕不坏。他像是不解气一般，又将布娃娃扔在泥土地上使劲踩着。

“呦，小芸来了啊！找春梅是吧？”崔婶儿提起这个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
“这一大早上的，两个孩子就因为一个破娃娃闹了起来。春梅这个护短啊！都没去开工，你看！还让人家小芸特意来找你不是？”

春梅安慰着怀里的女儿没说话，却向程小芸投去了歉意的目光。

“小芸你来评评理。我就说这么个破东西，白给我都不要，英子却当个宝似的！就是给了她哥又能怎么样啊？”

程小芸早听闻春梅因为生不出儿子，在婆家总是受气。没想到她的女儿在自己奶奶家，竟也这么不受待见！

那男孩儿想来就是春梅大姑姐家的孩子，也就是“催命三娘”的外孙子。这崔婶儿非但不怪外孙子搞破坏，反倒怪起了亲孙女不懂事。

程小芸作为一个有着新思想的女性，最厌恶这种重男轻女的事了。

她轻笑一声，转身道——

“春梅，这就是你的不对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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