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静不敢说谎了，楚杰一定知道了。

她低着头：“是，是撞的。”

“谁逼你撞的？”

楚静还是不敢抬头，她打小其实就怕楚杰，上次跟楚杰顶撞，也是实在是受不了啦。

平时从来不敢顶撞，当然她也更觉得，楚杰在，也能护着她。

但是她不敢惹麻烦，小声道：“是是......”

说半天也说不出来是谁，楚杰淡淡的道：“算了，不问了。”

“你就告诉给我，他这样对你次数有多少？为何这么久不告诉给为父？”

楚静没办法回答。

楚杰看她这样子就生气，冷漠的道：“问你话呢，能回答么？”

“静儿，静儿怕......”

“怕什么？”

看楚杰一直追问，钱莺娘实在是没办法，鼓起勇气道：“陛下，静儿怕惹麻烦，就想息事宁人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”

“怕惹麻烦？”楚杰一拍桌子。

吓得她们母女俩都心惊肉跳，楚杰怒道：“这是惹麻烦么，这是被找麻烦。”

“你堂堂一公主，竟然被那种混账逼得撞马车，多少次被欺辱，就不敢跟朕说？”

“是不是把朕没当父皇？有没有告诉过你，谁要欺负你了，随时找我告状，你把我话当耳边风了是吧？”

楚杰今天是真的恼怒，这个楚静，被欺负多少次，一次都不敢说。

“是不是他真的把你给糟蹋了，你只会一死了之？也不会告诉父皇？”

楚静被说的委屈的很，两眼发红的落泪。

钱莺娘也是委屈的很，赶紧祈求的解释：“陛下，不怪静儿，是我教导她，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，不要给你添麻烦，有些事忍耐就好。”

“这是忍耐的事么？”楚杰铁青的看她：“在忍耐下去，静儿今天就死了，到时候你抱着她的尸体让她忍耐去吧。”

“有你这样当娘的？人家父母就怕孩子被欺负，你倒好，孩子被欺负还不许诉苦了？”

钱莺娘也是惊慌看楚静。

这么严重？她也是吓得不轻。

楚静看母亲被训了，在也忍不住的抬头道：“不怪娘亲，是静儿自己无能。”

“无能？”楚杰冷哼：“联姻时，你倒是脾气很大，那股子劲哪里去了。”

楚静流着眼泪看着楚杰道：“不一样，当时静儿就想死也不去联姻，但是如果能活着，可以孝敬母亲，自然想活着。”

“可是，我名义上是公主，但是无数人从小都说过我就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，怎么能比得过钱家，他可是大楚的丞相。”

“谁说没人要？”楚杰今天听见这话就气。

现在听她自己也这么说，更气，直接把茶杯给摔了。

把钱莺娘吓得不轻：“静儿别说了。”

“为什么不说？”楚杰怒道：“有什么话直接说，在朕眼里，她就是朕的女儿，有什么不能说的？”

“静儿，他们说你是野孩子，你自己也这样认为？”楚杰冷冷的道：“从你几个月起，朕就在怀里抱着你，每次回来不看你？对你和对其他弟弟妹妹有何区别？”

“有什么地方怠慢你了？让你如此看待朕，十七年了，是不是就是养不熟？是不是从始至终就没把朕当父亲看？”

这话很严重了，楚静惊慌的摇头：“静儿没有，静儿一直把父皇当成亲生父亲，父皇对静儿很好。”

“很好？”楚杰冷笑：“很好你自己还说这样的话。”

“很好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不跟朕说？”

楚静低着头，抽泣的道：“静儿，静儿怕，怕......让皇家蒙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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