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里那边怎么说?青霉素这是打完了吧?”张医生赶紧将人接进了卫生所里询问。
“打完了,过敏试验做完了,不过敏,那边大夫说肺炎就得用青霉素,给开了不少,说这些疗程打完病应该就能彻底控制住,彻底好了。”
王支书上了岁数,又熬了一夜,经不起这么折腾,顶着俩眼袋,现在已经快睁不开眼了。
“嗯,那我们卫生所就按照县里医生的指示治就行。”张医生动作熟练地给徐老汉输上了县里拿回来的药水。
“昨天一夜没睡,进来我给你倒杯水吧。”门外,钟卿卿整好头发,笑意盈盈的邀请徐言。
父亲徐老汉还在里头躺着,徐言也没拒绝,跟着钟卿卿走进屋里。
忙了一夜,终于能坐下来喝口水,徐言一贯绷紧的神色微微松懈了些。
“小兔崽子,没看你爹还渴着呢?”
没等徐言一缸水喝完,屋里头才躺好的徐老汉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正寻思怎么跟徐言套近乎的钟卿卿当即被吓了一跳,赶忙打算再倒一杯水。
“医生说了,青霉素是能治你的病,但要是你天天发火,影响消炎,指不定哪次急火攻心死了也说不准。”徐言身子动也没动,气定神闲。
眼睛在徐言手里拿的茶缸子以及徐言的脸上来回晃动,徐老汉一张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去,真像是憋了一肚子气。
加之咳了半宿,眼里也全是血丝。
真是养了个白眼狼,连口水都不给自己爹喝!还咒他死!
“咳咳咳……”
“爹,你没事吧!”
二姐徐梅的声音率先从门外传来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,徐梅和大姐徐兰纷纷坐在了徐老汉床头。
“没事,还死不了。”接过钟卿卿递来的水,徐老汉一连呛了好几口,险些把肺叶咳出来才消停。
“老小呢?”眼光在徐兰徐梅身上过了一下,徐老汉望着二人空荡荡的身后,眼里清晰的涌出了一阵失望。
“爹,徐恩还没起,您说他还在长身子,我们就没把他叫起来。”
“哎对对对,老小得多睡一会。”徐老汉像是找了个什么特赦的借口,心安理得闭眼休息。
自己这个爹最疼爱的一向只有小儿子徐恩,徐言唇角微勾,不动声色放下茶缸子,起身要走。
“你小子给我站住。”[家里人对徐老爹的态度,应该是生疏又带着关切,男主要更冷漠一点,因为平时徐老爹对他也不好。]
刚跟医生沟通完的王支书已经困的撑不起眼皮了,半个身子倒在一旁的凳子上,随时都可能睡着,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等着要问徐言,见徐言要走,连忙大声将人叫住。
“那台车是县政府报废的车,本来打算拿去修,车厂说要自己弄回去,县里嫌麻烦,就一直跟车厂协商,这车也就暂时放我这了。”
不等王支书开口问,徐言已经简单地交代了这台车的来历。
但他这么一交代,疑点就更多了。
王支书的困意顿时消了大半,已经在床上失望的闭起眼睛的徐老汉也微微重新把眼睛睁开,卫生所里的所有人都等着徐言做下一步的解释。
哪怕是在门外偷听的秦晚晚也不由得捏紧了手里的小木盒子。
她早就知道徐言有些事情在瞒着她,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大的大事!
这个年代,就算是县里的领导,能坐上车的都为数不多。
更何况一台车就算坏了,厂家不给修,那也是要停在大院里的宝贝,就算不能用,长长脸也是好的。
谁会莫名其妙把一台车给扔进山里?
而且,昨天她瞧着,这车不是能正常开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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