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起来刚结婚的时候，慕嫣几次说有事要告诉他，他都没有搭理，一次慕嫣甚至已经说出口，但被他打断然后他不耐的走了。

所以不是慕嫣不告诉他，是他从来没给她机会说。

“慕嫣，慕……噗！”

又一口鲜血喷出，厉南风瞪大眼睛，瞳孔扩散，旁边的心电监护仪，显出一条直线，而厉南风手里，还紧紧的抓着那本日记本。

……

厉邵恒很快就收到厉南风死了的消息，他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，就去了书房。

厉老爷子看着孙子清冷的背影，长叹一口气，这父子两，到底还是杠到了最后。

擦了眼角的湿润，他让管家低调准备葬礼。

厉家有专门的墓园，厉家的亡人，都是葬在那里，厉邵恒母亲慕嫣也是。

厉家还有夫妻合葬的传统，厉家祖先，都是合葬在一起，但是厉南风和慕嫣，厉老爷子觉得把两人葬到一起，肯定不行，于是吩咐管家，让把厉南风的墓设在离慕嫣有四五百米的，最远的北端。

想到慕嫣，厉老爷子就愧疚又心疼，这个儿媳妇，真的是没的说，漂亮贤惠大方，是他们厉家没福，“嫣儿，好孩子，下辈子一定要离厉南风那个家伙远远的。”

姜然来到书房，看着那个目光清冷沉默的男人，心脏一阵疼，她走过去抱住厉邵恒，也没说话，就用行动给他力量。

厉邵恒也侧身抱住她，少倾，说：“等抓到聂启，我们就办婚礼。”

姜然点头：“好。”

第二天，葬礼简单进行，厉邵恒没有出席，姜然带着三个孩子去了，葬礼结束后，她让人把孩子送回家，然后叫严二带她去见柳馨。

她已经知道柳馨就是陈汉找了几十年的恋人。

“吱呀……”

地下室的铁门的打开，她缓缓走进去，柳馨看到她，神色一时很愧疚，“姜小姐，对不起……”

“你对不起的不是我，不用跟我道歉。”

姜然走到她面前，问：“还记得陈汉吗？”

“陈汉？”柳馨眼眶发红，身体微颤，“他是我曾经的恋人，姜小姐你怎么知道他？”

“他是我的老师，”姜然道，“他找你找了三十多年，前程被误，无儿无女，一辈子孤家寡人，孤苦伶仃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柳馨只觉得无地自容，当初她答应等陈汉的，可是却鬼迷心窍的爱上厉南风，甚至为了让陈汉死心，她还让家里人说她已经死了，更是隐姓埋名的回避。

她怎么都没想到，陈汉会找她三十多年，毁了一片光明的前程，更是毁了一辈子。

她泪如雨下，哭倒在地上：“我对不起他，我对不起他。”

……

姜然出来打给陈汉：“老师，最近过的怎么样？”

“挺好啊，我跟你说，我和王医生找到线索了，相信用不了多久，就能找到那两个神奇的蛊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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