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姜然的身体状况，他绝对不能胡来。

翻身下床，“我去下卫生间。”

姜然大大松了口气，紧接着听见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水声，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？

“呵……厉邵恒，你这就叫玩火自焚。”

难得能看到厉邵恒出糗，姜然嘴角勾起抹甜笑躺下。

等厉邵恒出来的时候，姜然已经睡着，嘴角还带着笑意，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，走上去在姜然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。

“嗡……”

手机突然震动，怕吵到姜然，他大步走出房间去接，“严二，”

“老板，聂启引爆汽车自杀了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严二慌张的声音。

……

半小时后，厉邵恒来到港口，老远就看见一辆被烧的露出骨架的汽车。

厉邵恒开门下车，大步走到那辆车前，只见驾驶座上的人已经烧的只剩一副枯骨，“这个人真的是聂启？”

“是。”严二点头，“我们一路追着他过来的，他的手下都被抓了只剩他一个，到这里应该是想坐船逃走，可是不巧，这个港口正在修缮没有任何船只，他走投无路就引爆了汽车。”

厉邵恒眉头紧蹙，清冷的目光透着疑惑，聂启或许性格刚烈不肯被俘，但是就这么自杀死了，他不太相信。

“取尸骨，验DNA。”

他很怀疑，这只是聂启安排的替身。

尸骨取出来送到法医那儿，十来分钟，法医出来了，说：“DNA已经损毁，提取不了。”

损毁了？

厉邵恒觉得真是过于巧合，他又让严二调取一路上追击聂启的监控，想通过监控辨认。

严二很快就把监控调来了，厉邵恒目不转睛的看……直到天蒙蒙亮，他把聂启从洛家逃出到港口引爆自杀的监控视频都看了一遍，没有发现换过人。

坐在车里的，确实是聂启。

他向后靠到椅背上，轻轻的吁了口气。

吃早餐的时候，姜然看到厉邵恒顶着两大个黑眼圈，正要问他怎么了，就听见：“聂启死了。”

姜然瞬间恍然，心里五味杂陈，松懈，高兴，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或许，她恨归恨聂启。但还是有感情的，毕竟聂启曾经让她十分欣赏过。

“把柳馨放了吧。”她犹豫再三，道。

她不想厉邵恒总是杀戮，而且柳馨失去了儿子，已经算是最大的惩罚，并且她觉得放了柳馨，才说明厉邵恒真正放下了过去。

厉邵恒抬头看着姜然，目光有些暗沉，他不高兴姜然的提议，柳馨是造成母亲悲惨命运的始作俑者，放了她，算怎么回事？

他想不通姜然到底是因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？对柳馨同情？知道她心软，可是柳馨根本不配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嗡嗡……”

厉邵恒正要说话，姜然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
是个陌生号码，她接起：“喂？”

“然然，我派了车来接你，应该快到厉家门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