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若溪疲累地闭上眼,嗓音极轻,“墨无心。”
接着,不等墨瑢晏回应,她低低一笑,“你真的没有心。”
她和墨瑢晏不过是墨老爷子和她爷爷在世时,指定的婚姻。
一点水分也不掺杂的商业联姻。
而她和墨瑢晏,也只是塑料夫妻。
墨瑢晏说的对,那些偶像剧真该少看。
免得将自己代入进去。
墨瑢晏眉尖轻轻蹙起,用为数不多的耐心认真思索墨太太到底为何生气。
气氛陡然陷入凝滞,就连携着花香吹来的凉风,也带着让人心烦的燥热。
片刻后,他放弃思索,长腿一迈,走到苏若溪面前,将手中针织衫披在她肩头。
“雷双贵至少能判十年。”
感受到肩上的衣物,苏若溪倏然睁开眼,眸色清冷地看着他。
她一把扯下针织衫,扔回给墨瑢晏,红唇溢出的语调是他熟悉的娇软,却满含讥讽。
“进去一天,再以另一种借口出来?”
话落,她拢了拢身上的外衫,站起身微微仰头与墨瑢晏对视,“我只是你应付家人的工具,墨总没必要这样花心思。”
“要是被你的白月光知道了,心脏病发作,那可是要命的。”
针织衫纽扣与墨瑢晏腕间佛珠碰撞,发出清脆的碎音。
墨瑢晏骨节分明的手指,紧紧捏着针织衫。
他深邃的眸光,凝在苏若溪清冷精致的小脸上,嗓音淡了淡,“其他男人的衣服很好穿?”
苏若溪精致眉眼微扬,浓颜系五官染着浑然天成的明艳耀目。
她微微垂眸,纤白手指勾着外衫,清软的声线在凉风回应下,泛着冷意,“比漏风的户口本邻居好。”
话落,她小脸扬起漂亮的笑,姿态从容闲适地绕过墨瑢晏,“墨总没事的话,请离开剧组吧。”
“免得其他女人闻着味来,又惹得你那身娇体弱的白月光半夜打电话宣誓主权。”
墨瑢晏转身,恰好与许清洲目光相对。
许清洲上身米色长袖T恤,下、身黑色铅笔裤,脚蹬蓝白相间运动鞋。
一眼看去,宛如刚毕业的大学生,青春年少。
活脱脱小说中的校草。
完全符合墨太太口中的小鲜肉样。
墨瑢晏眸色沉了沉,薄唇溢出清寒音节,“许影帝这一身装扮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学生出来打工。”
言外之意,一大把年纪装嫩。
许清洲看着身穿黑色暗藏金线衬衫,西装革履的男人,勾了勾唇角:
“墨总天天日理万机,这脸色看着不太好。”
简言之,老男人一个。
墨瑢晏眼底暗色更浓。
许清洲眉眼温润含笑。
对视间,眼中皆是敌意。
苏若溪听着二人的话,嘴角抽了抽。
她率先打破两个幼稚男人的深情对视:“师兄,这是?”
许清洲收回目光,将手中的针织外套和平底鞋递给苏若溪。
“山上风大,需要走一小段山路,我找小兔给你拿了外衫和鞋子。”
苏若溪白皙漂亮的脸蛋上,露出真心的笑。
她将身上的外衫脱下还给许清洲,拿过米色针织外套穿上。
刚准备接过鞋子。
视线中骤然出现黑色的佛珠。
苏若溪眸光微微一颤。
许清洲缩回手,却被墨瑢晏抢先一步拿走手中鞋子。
他挡在许清洲视线,冷白月光透过层层叠叠枝叶,在他眼睑下方落下丝丝缕缕阴影,看不清表情。
苏若溪精致眉眼染着几分清冷:“墨总这是想收藏我的鞋子?”
“还是说这双鞋子是用墨总的钱买的,墨总要……”收回?
话未说完,墨瑢晏转身蹲下、身子,长指攥住她纤细的脚踝,“抬脚。”
男人指尖灼、热的温度透过她薄薄的肌肤,从脚踝蔓延而上。
苏若溪似是被烫到般,下意识缩了缩脚。
而墨瑢晏指尖碰到她滑嫩的肌肤时,眸光沉了沉,嗓音低沉暗哑,“别动。”
苏若溪深吸一口气,配合地让男人给她换了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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