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瑢晏看着苏若溪紧绷的小脸。
他轻轻叹了一口气,放下毛笔,“你等我一会。”
三分钟后,他拿着一条白色绢带回到书房。
对上墨太太茫然带着些许无措的眸子,轻声道:“画画不一定需要眼睛看。”
说话间,他站到苏若溪身后,轻轻将绢带遮到她眼上,“闭眼。”
苏若溪依言,乖巧地闭上眼睛。
丝质的绸缎划过她的眼睑,轻轻覆在眼上。
微凉的佛珠时不时划过面颊,轻轻碰触耳廓。
视觉受阻,苏若溪只觉自己的其他感觉被放大了数倍。
耳畔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。
鼻尖间是熟悉的檀木香。
心跳,渐渐不受控制。
墨瑢晏在她脑后系了个蝴蝶结,看着她微红的耳尖,指腹似不经意从上划过。
清寒如玉的嗓音隐含笑音:“墨太太想什么?耳朵红成这样。”
苏若溪眨了眨眼,勾起红唇。
隔着白茫茫的视野,她仰头看向墨瑢晏。
艳色过浓的唇瓣轻启,一字一句吐出:
“在想如何让、墨、总、在、我、身、下、哭。”
勾魂夺魄的桃花眸被蒙上的少女,攻击性极强的五官冲击力被减弱。
仰起头时,脆弱的天鹅颈暴露。
好似那山巅清冷孤傲的红 梅,被霜雪覆盖,沾染上令人疼惜的柔弱。
墨瑢晏抬手,轻轻捏住她的下颌,“墨太太买的都是好东西。”
“小小溪流可是哭得梨花带雨呢。”
苏若溪:“......”
很好。
她以后无法直视梨花带雨这个词了。
下一秒,手背覆上温热。
不过一秒,指尖又传来微凉感。
“俗话说,眼不见为净。”墨瑢晏从苏若溪身后环住她,拉着她的手,沾取了水粉。
苏若溪自小与书画打交道。
对于颜料的触感自然不陌生。
时隔五年,指尖再度碰到颜料,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紧绷起来。
察觉到她的紧张,墨瑢晏拉着她的手,落在宣纸上,“墨太太,墨某不会嫌弃你画得丑。”
苏若溪:“!!!”
她长这么大,还没被人嫌弃过画丑。
狗男人绝逼是眼瞎!
就在这时,指尖传来细腻的触感。
“墨太太,好摸吗?”
上等的宣纸,纹理细腻,触之犹如丝绸。
自是好摸。
“好摸。”
不过比起狗男人的腹肌,手感还是差了点。
就在这时,墨瑢晏凑近她耳旁,不紧不慢道:“墨太太,是不是觉得墨某的腹肌更好摸?”
苏若溪指尖一抖,毫不犹豫否认,“没有!”
“真的?”墨瑢晏拉着她的手,在宣纸上落下几笔。
声线似带着几分懊恼:“墨某原本还打算让墨太太在墨某身上作画呢。”
身上.......作画?
画在哪里?
苏若溪双眼蓦地瞪得圆溜。
满脑子都是——
高贵神秘的彼岸花,生长在男人冷白的肌肤上。
绽开出妖娆的花朵。
根部顺着腰肢向下,蔓延向那黑色的丛林。
她浑然未觉,指尖迅速在花纸上移动。
渐渐绘成一幅写意朦胧的水墨画。
隐约可见,长发及腰的少女,肆意慵懒地倚在秋千上。
素色的裙摆,随风飞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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