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得近了。
我这才看到这是一位极其标致的美人,美人身上穿着长长的旗袍,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躯。
这美人涂着艳红色的嘴唇,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将她的头发盘起,显得极其温润优雅。
女人纤长白皙的手腕间正挂着两只镯子。
随着她的步履轻摇,两只镯子碰撞不断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。
女人走到我面前,双目直勾勾盯着我。
她朱唇轻启,一串清脆好听的声音想撤在我耳边。
“陈媛媛,当归来处。”
这声音不停的在我的耳边响彻,开始时还清澈如银铃,后来翁鸣声不断增大,这声音已经亮如洪钟。
震耳欲聋!
我捂着耳朵,想甩开这声音。
可是声音却在我的耳边足足响了一宿。
呼的一声。
我从床上弹起来。
我大口喘气,手脚冰凉止不住颤抖。
我抬头看向床尾。
那姨姨正诡异地站在床角死死盯着我,就像以往的每一天一样。
但我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觉,只觉得这姨姨不再像是厉鬼,反而无比亲切。
我缓过神来,忍不住回忆梦中的场景。
“陈媛媛当归,那女人是在催促我回去吗?”
出来之后我几乎再未踏足过故土。
要知道我姑和我妈也不想见我,我犹豫要不要回老家看看。
可还没等我多想。
我目光无意间一瞟落在了桌子上。
这上面赫然放着我爷的烟袋锅子,还有我爹手撵的香烟。
浑身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。
这烟袋锅子的右侧后方的位置被磕了个小坑,呈现了个十字花型。
这是当时我淘气捏着爷爷的烟斗玩,不小心摔出来的。
除此之外。
我爹也有个习惯,他撵出来的烟前宽后窄,据我爹说是好吸。
可村子里面除了他,没人会这么搞。
看着那两件东西,我恐惧的撞翻了旁边的椅子。
“这是什么?这是什么?”
我忍不住回头,大声质问站在床边的姨姨。
她脸上诡异的笑越发明显,嘴角已经咧开快要到了耳朵根。
这笑容让我明白,刚刚的古怪和她也脱不了关系,甚至她还乐见其成。
我不再说话,沉默立在原地。
我抓起桌子上面的烟袋锅子,还有那支香烟,忍不住颤抖着点燃塞到了嘴里。
“呸呸呸!”
一股泥土腥味瞬间占满了口腔。
看了看手碾香烟,这里面哪还有烟叶丝,竟然全都是混合着的泥土。
而且还是红泥。
猩红的泥土似乎还蔓延出一股土腥味,像是我们家后面的李屠户宰猪时,发出的那股腥臭。
我立即抖了抖手,将东西丢在了桌子上。
这味道我很熟悉,这不就是我爷爷和我父亲的旱烟的味道吗?
我盯着那烟袋锅子和旱烟枯坐了一宿。
第二日白天,我便来到餐厅跟老板请假。
“老板,我得回趟老家。我家里有人没了。”
听我这么说,老板直接给我许了一个星期的假,让我回家。
我告别老板,简单收拾了行李便背上行囊,再次踏入故乡。
昏昏沉沉从大巴士上跳下来,在踩到故乡泥土的一刹那,我清楚的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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