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男人,在女子怀孕期间偷腥,只这一点,就足以被判出局了。
她之所以还留在太子府,并不是她有多留恋着太子府的一切,而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,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,可是却不可以慢待宝宝,好在她身怀有孕,朱衷不会骚扰她。
至于朱衷没事上她跟前刷个脸,别人的地盘,自然是别人做主,为了宝宝,她忍了。
穆陶陶定定地看着洛溪,良久,低语,“我和你想的一样,爹爹在我娘亲走了之后,再也没有娶别的女人,我也要找个爹爹那样的。”
洛溪点点头。
她和荣二公子是门当户对,两个人又是从小一处长大,对彼此都算得上了解,能相濡以沫也是很正常的。
远在边关的荣二公子回到房中,一把揪出躺在他房间的女子,扔到外面,一点也不怜香惜玉,自顾自的躺下睡觉。
“我说老荣,对女人要怜香惜玉懂不懂?”
被狼哭鬼嚎的女人惊醒,旁边的同袍出来见了,无语。
荣二公子不屑一顾地道:“老子是有媳妇的人,岂能做出对不起媳妇的事情。”
那人笑道:“知道,不就是穆老将军的幺女吗?你这不是还没有娶过门吗?听闻那穆小姐,可是个母老虎,你要是娶了她,可是连偷腥的机会都没有了,不趁着如今天高皇帝远,赶紧……”
荣二公子寒着脸走了出来,“瞧你那一脸的淫荡的笑容。”
同袍不以为然,大家都是在战场上过命的交情,平常一起说说荤话,谈谈女人,感情更近了。
只有这个荣二公子,平常说的比他们都欢,一到真章的时候就怂了。
平日里在战场上,他们比不过他,就想看他在这方面出丑。
那同袍搂着那女子,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,“都跟你说了,荣将军那是妻奴,你看上谁不好,偏看上他,怎么样?摔疼了吧。”
那女子冷哼一声,扭着身子走了。
那同袍哈哈大笑,在后面扯着脖子喊,“下回记住,别走错了房间,老子等你啊。”
说的好像那女子是专门找他的似得。
那女子回过头来,呸了那人一口。
荣二公子无语,“我说老王大哥,你家里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,你就不能安分一些。”
老王不以为然,语重心长的反过来劝荣二公子,“我说老荣,人生得意须尽欢,你说说你,我都不爱说你,年纪轻轻的,活的跟个和尚似得,你这是何苦?”
荣二公子嘴角噙笑,想着穆陶陶娇俏的样子,“心中有情不觉苦。”
老王看着荣二公子一副春天来了的模样,摇摇头,哎,没救了没救了,真是传闻不如见面,这荣二公子分明就是个痴情种,京城传闻实在不可信。
朱衷原本是“伤重”,如今是真的伤重了,只不过,这回是心伤。
“太子殿下,吃点东西吧。”太子妃劝道。
朱衷愣愣地看了一眼太子妃,扭过头去。
太子妃叹气,向他汇报着事情的进展。
“那个人,已经安排进了太子陵墓。”
虽然身为储君,太子登上皇位的时候,很可能会为自己另选陵墓地点,不过,这已经是朱衷能想到的对洛溪的身后事最好的安排了。
“太子殿下,你这个样子,叫洛侧妃心中如何能安?”太子妃劝道。
朱衷抬起眼来,看着太子妃冷冷地道:“你又不是她,如何知道她心能不能安。”
朱衷想起什么来,伸手扯开衣襟,看了看自己的伤口,虽然慕王用的药比较霸道,毒性没有排净,以至于都一个多月了,伤口还没有结痂。
朱衷伸手拿了块干净的棉布,把伤口上的药擦掉。
“太子你做什么?”太子妃伸手阻止朱衷,道。
朱衷抬眼看着太子妃,“孤能留住的,只有这个伤痕了。”
太子妃听了,忽然觉得心痛。
“太子,这事终究是欺君,臣妾就算是想要骗太子,也不会拿这事情开玩笑。”
太子见太子妃说话之前,竟然铺垫了这么多,不由得抬起脸来,看着太子妃。
太子妃一脸凝重,走近几步,“臣妾……”
太子妃的声音越发的低下去,若不是靠的太近,朱衷根本就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。
朱衷瞳孔一缩,“当真。”
太子妃站直身子,“臣妾有必要骗太子吗?毕竟,在太子心中,她已经去了,一个死人,就算是太子殿下再怎么刻骨铭心,终究会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而被人淡忘。”
“她在哪里?”朱衷伸手抓住太子妃的手。
太子妃的目光在两人的手上停顿了一下,挣扎着抽回自己的手。
朱衷只觉得手中一空,定定地看着太子妃。
太子妃深吸一口气,“太子殿下,臣妾是不会告诉你她的下落的。”
朱衷双眼危险的一眯,“哦?”
既然不肯告诉他,为何还要告诉他她还活着?
太子妃从容道:“太子殿下不要忘了,她是因为什么罪名被判处斩的,皇上肯让臣妾给‘她’收尸,让她可以进太子陵墓,都是看在她已经是个死人,太子对他又用情至深,若是传出她还活着的消息,你把臣妾置于何地姑且不说,你是不是还想叫她上一次断头台。”
太子妃前面的话,朱衷可以不做理会,可是最后这句话,直击他心扉,他的身子晃了两晃。
不错,只要洛溪还活着,她就还是钦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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