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斯言语调冷得骇人，“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问题，姜岁，你也问的出口？几天而已，你就忘了自己做过什么？”

姜岁后背蹿起一股冷颤感，“你也认为谈爷爷是我伤的？你也不信我？”

那天他明明不是这么说的……

“被关了十天，你的脑子还没清醒么？”谈斯言反问。

倘若没有确凿的证据，警局又怎么会关她这么久？

姜岁听懂他的言外之意，心底浮起的恐慌感也越来越浓。

“我真的没做过，谈斯言，你信我……”

“姜岁，那是我爷爷。若想我信你，首先拿出证据来。”谈斯言冷声打断她，“像你这种不择手段，蛇蝎心肠的女人，没资格做我的妻子。”

“签字离婚，我们好聚好散。”

姜岁强忍着心痛，哽咽道：“我不要。我没做过的事，你们凭什么让我认？”

谁要跟他好聚好散。

不是她的错，他们凭什么认定她就是凶手？

又凭什么对她下达判决？

姜岁挂了电话，当着何律师的面，直接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撕成两半，跟着警员回到拘禁室里。

连晚饭也没吃，就那么靠着墙静静调整心情。

她现在就连难过想哭，都要考虑腹中的孩子，害怕影响到它们。

她在除夕夜的焰火中，许下来年顺遂平安的心愿。

原来一点用都没有。

第二天，何律师带着新的离婚协议书过来。

姜岁面无表情地再次撕碎。

第三天同样如此。

第四天，何律师没再来，她也从单独的拘禁室，被关进了集体的拘禁室里。

四周都是铁制的围栏，像困笼中兽一样关着一群人。

被关进这里的，多半是犯过事的人。

欺负新来的也是常有的事。

现在姜岁是这个新来的。

饭菜被打翻，动不动一巴掌抽到身上，甚至半夜睡觉还会被冷水泼醒。

每当姜岁遭难，其他人就会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。

姜岁忍了忍，终于忍无可忍，反手打到泼自己冷水的女人脸上去。

“啊！”女人跳脚，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
大姐头走过来，眼神不善地看着姜岁，“你他妈找死是不是？”

“我劝你们别惹我。”

大姐头立马伸手来推她，“哈哈哈，你他妈说啥？再给我说一遍？”

“我知道你们是受人指使故意刁难我，就是不想让我好过而已。”姜岁眸光冷静，“实话告诉你们，我是谈家少夫人，你们现在动我，真的不怕被报复么？”

听到这话，大姐头和身边的小啰啰捧腹大笑。

“哎哟我天，她是不是被冷水给泼傻了？都到这田地了居然还敢碰瓷谈家？”

“你要真是谈家少夫人，先从这儿出去再说！”

面对这些人的奚落讥笑，姜岁脸色变都没变。

“你们可以不信，但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，得罪我真的值得么？”

原本还在笑话她的人，眼神生出了些迟疑。

大姐头看了姜岁好几眼，倒是没再刁难她。

如果姜岁是撒谎，待在这里这么久早晚会露出马脚。

但她万一真是谈家少夫人……

没人敢得罪谈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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