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并没有把他当备胎的意思,她和祝淮与之间也并不是因为感情结合在一起。
可是,他不也是把她当成某个人的替身来看的么?
他们之间的阻碍,或许从来不止那些外力。
随着姜岁的沉默,谈斯言眼底泛起一丝嘲讽的意味,“姜岁,你若是想当他的未婚妻,现在就走,我不会拦着你。”
“同理,我们之间到此为止。”
姜岁眼眸刺疼,心中的苦涩一瞬间达到顶点,几乎抑制不住要从眼眶里涌出来。
她死死咬着下唇,借着疼痛驱逐身体里漏风似的空缺感,转身拧下门把。
她强迫自己不要回头,就这么拖着沉重的步伐,一步步走出了书房。
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,谈斯言周身的温度骤然跌至冰点,不断往外冒着凛冽的寒气。
那双墨黑的眼里,阴鸷而冷厉。
很好。
姜岁,你好得很。
回到自己的公寓,门一关上,姜岁强装出来的冷静一瞬间粉碎,靠着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心脏抽抽的疼。
老天爷似乎总喜欢和她开玩笑。
每次她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幸福的时候,就会被一盆冷水泼个透心凉。
从小到大,她从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。
谈斯言是第一个。
她喜欢和他在一起,清晨互道晚安,夜晚互相依偎,每个回头的瞬间他都在自己身后。
只是没想到,都不用半年时间,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。
“妈妈,你没事吧?”瓶瓶出来喝水,看见姜岁失神落魄地坐在地板上,赶紧小跑过去扶她起来,“出什么事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姜岁勉强挤出个笑来,却比哭还难看,“妈妈没事,就是腿抽筋了,蹲着缓缓。”
“那你快去沙发坐下,我给你揉揉。”
“不用啦,妈妈现在已经好多了,谢谢乖崽。”
瓶瓶小脸微红,低头看见姜岁手心里的血迹,脸色瞬间大变,“妈妈,你的手怎么出血了?”
姜岁还想藏起来,可已经被他摊开看到了。
她手心里都是掐出来的血痕,大概是控制情绪的时候太用力,严重的地方一直在出血。
瓶瓶心疼坏了,拉着她到客厅坐下,端来医药箱给她清洗上药。
伤口在姜岁手上,小家伙却比她还难受,小眉头皱得紧紧的,生怕弄疼她,边上药边给她吹吹。
姜岁原本木然的心脏,流动出丝丝暖意。
就在这时,沙发扶手边上探出一颗小脑袋来。
“妈咪,你的手手出血了,谁干的!?”穿奶牛睡衣的罐罐爬过扶手,蹭蹭几下贴到姜岁身边,一副心疼又气愤的小表情。
“妈咪不小心弄到的,没事,一点都不疼。”姜岁赶紧解释。
瓶瓶想到妈妈刚从爸爸那里回来,心里升起某种猜想。
爸爸妈妈会不会是吵架了?
罐罐比较心大,倒没想到这个份上,撅着小嘴巴给姜岁用力呼啊呼的,被瓶瓶小手捂脸推开了。
“你这么呼我怎么上药呀?”
“你不行就我来!行医看病可是本大爷的专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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