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岁当即就想把他的墨镜给摘了，结果被他反握住手腕不轻不重地摩挲两下，缓缓上滑捏住她纤细的手指把玩起来。

姜岁挣了挣，没挣脱掉。

“今晚怎么心情不好了？”谈斯言低声问。

姜岁一怔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她明明隐藏得很好，两只崽都没有发现。

“声音太虚，比平时低了两度，你就只有生病和不开心时会这样。”

“……”姜岁服了他的观察力了，能不能看见对他来说根本没影响。

她也没打算把亲生父亲的事情瞒着他，全都跟他说了。

谈斯言越听眉心越发拧紧，“他找到你就只是为了以前盗走的那些珠宝？”

“还为了钱。”姜岁坐在扶手上，吐槽道：“一听到珠宝可能在我这里，他想掐死我的心都有了，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。”

谈斯言面色骤寒，“他还想掐死你？”

这一刻于弘在他心里已经和死人无异了。

姜岁情绪低落下来，“谈斯言，其实我也没对他们抱太大期望，只是想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，补全脑袋里对父母这个形象的空缺。”

“我只是不明白，为什么有的父亲女儿丢了，数十年如一日地等待和寻找，并且深爱着他的女儿。而有的父亲却是像于弘这样的。”

她实在想不通，父亲之间的差距为什么会这么大。

可能是因为她天生就不配拥有这样的亲情。

谈斯言薄唇微抿，长臂一伸把她从扶手上抱到腿上，另一只手圈住她柔软的细腰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她的长发。

姜岁下巴垫在他肩上，继续说：“我还报警了，虽然最后被他给跑了，但我一点都不后悔，错了就是错了。”
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谈斯言不疾不徐道，“但下次碰到这种事情，最好事先跟我商量，这种穷途末路的疯子被逼急了，不知道会做出什么。”

姜岁闷闷地应了。

“你之前那个保镖去哪儿了？”

“你说时泽？他回家去了。”

谈斯言口吻不容拒绝地道，“从明天起，我派保镖跟着你。”

姜岁也没有拒绝，于弘就跟个定时炸弹一样，他不知道那些珠宝在警方那边，很可能还会找上她。

以防万一，最好是有保镖跟着。

“不过，”谈斯言又问，“你真的确定这个于弘是你的亲生父亲？”

姜岁点点头，“亲子鉴定结果是这样没错，他还给我看了我亲生母亲的照片，一眼能看出跟我长得很像那种。”

“是么。”谈斯言略微皱了下眉，心里划过一抹疑虑。

姜岁和他说完这些事情后心里轻快了不少，也没有下午那股钻牛角尖的感觉了。

“不说这个了。”她伸手碰了碰他的墨镜，“可以摘下来吗，我想看看你的眼睛伤势怎么样了。”

谈斯言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小手，“还跟之前一样，等好了你再看。”

“医生不是说很快就能好么？这都多久了？”

“不清楚，也许还要再过段时间。”

姜岁心里觉得哪里不对，但又说不上来。

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……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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