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收拾好东西，准备出门送儿子去上幼儿园。

临出门时，他却拖拖拉拉，不肯穿鞋。

“付慕良！”

梁枝看着他把鞋带扣的四散，顿时火气就上来了。

“妈妈……”小孩不知道她的火气已经快满了，只拉着她说自己的想法，“我不想上学。”

“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？”梁枝不明白他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，“今天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幼儿园了？”

“幼儿园里有老虎，我不敢去。”

四岁多的付慕良睁着眼睛说瞎话，一点都不心虚。

梁枝却不惯着他，三两下把鞋带穿好后，套进了他的脚，再拢好他的衣袖和衣领，牵着他就出了门。

“幼儿园里只有纸老虎，没有真老虎。你要是再瞎说，下次我就不带你去陈阿姨家玩了。”

梁枝假装生气，紧绷着脸威胁小朋友。

最近付慕良看上了陈否家的猫，非要隔三岔五地去她家玩。

梁枝得了空，偶尔会满足他一次。

陈否也忙，不是经常能在家招呼她们。

但他始终忘不了那只黑白色的奶牛猫，一直想着要去陈否家。

“好吧，那我不说了。”

提到了陈阿姨，付慕良总算是消停了下来，乖乖地跟着妈妈出门，去上学了。

一进幼儿园，付慕良就撒开了妈妈的手，跑去跟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打招呼。

他在幼儿园里，人缘还不错，许多小朋友都乐意和他一起玩。

梁枝不吵他，站在门口等他跟小朋友说完话，这才牵着他走进教室。

付慕良的班主任姓李，梁枝跟她打了声招呼后，把儿子交给了她：“李老师，付慕良要是调皮捣蛋，你尽管跟我说，我回去教育他。”

“梁小姐。”李老师笑着说道，“付慕良很乖的，您放心吧。”

“那我就把他交给你了。”

梁枝把儿子拜托给了李老师，又跟他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，这才起身离开。

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，付慕良忽然跑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。

“妈妈，我想拉粑粑。”

小孩子才有的生理反应。

梁枝轻笑一声，拉着他去了卫生间。

帮他把裤子脱掉后，梁枝拿着纸巾等在一边。

可付慕良偏偏不用她帮忙擦屁股，自己撅着屁股蛋蛋，非要自己来。

“妈妈，你出去吧。”付慕良红着小脸蛋，瓮声瓮气地说道，“等拉完了我会叫你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梁枝没有强求给他擦屁股，索性就走了出去。

她靠在门框上等了一会儿，还没见付慕良叫她，刚想进去看看，就听到了他在说话。

“妈妈说了，不能给任何陌生人开门，你是坏人。”

听这稚嫩的声音，应该是跟妈妈学的。

梁枝心下好笑，又等了一会儿后，才听到他说：“好了，我现在可以出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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