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枝说话干脆利落,虽然有些喘,但她眼神无比犀利。
付政霖眸子紧缩着,她声音软下几个度:“你要是想找乐子,我不介意的,只要记得做好措施,别把病传给我。”
见惯了酒桌上的逢场作戏,梁枝早不如三年前的纯粹,人性如此。
在她面前男人就那样,下半身行走的动物,付政霖也不特殊。
“这么凶?”
“我提过醒的,再不松手我就踹人。”
付政霖要跟她较劲,原本是扶在池台的手指,转瞬抚上她的腰,纤腰柔软,轻轻一捏,梁枝泄愤似的,一脚踹他小腿肚上。
男人好看的眉宇轻蹙,闷哼了声。
梁枝瞪着双眼,满目毒怨:“真当我逗你玩儿是吧?”怎么这么不识趣?
付政霖挑起眉梢,指着他大腿处:“有本事你往这踹。”
她楞了,没成想他玩这么大。
命根子梁枝玩不起,但她又不甘心,一口牙绷得嘎吱作响,终究是付政霖占去上风,盯着她咬牙切齿,敢怒不敢动的脸。
他笑,笑得好生欠揍:“没种就别跟我咋呼。”
“我本来就没种。”
闻声,付政霖噎哽下,他掐住梁枝腰的指尖用力了,几个手指头欲要陷入肉中,就是让她吃疼,求饶。
可她天生骨子傲,轻易不低头。
他掐她,梁枝就咬他,一口咬住他肩膀,刹那间血腥气涌入口腔,带着甜涩:“付政霖,别以为只有你会折腾人。”
都是有血有肉的人,她不怕他不疼,下死口的咬。
但凡今天换成别人,梁枝都会留情三分,但付政霖不能,她不加重都算仁慈。
付政霖痛急了眼:“梁枝,你属狗的吧?”还是带病发疯的那种。
两人隔着半米不到,怒目相瞪,他脸色擦白,是疼的,梁枝面无表情,仔细看眼底呛着几分得意,她从池台上跳下来。
接着水龙头洗手,默不作声,眼都没抬起。
擦干净手,梁枝与他擦肩而过:“以后没事别惹我。”
进了卧室,她听到浴室里怦然传出几道摔砸声,定是付政霖这个冤种在发脾气,唇角的弧度又加深了。
他狠,她比他更狠,对付这种恶人手段不能软,心更不能仁慈。
对他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闹得衣衫不整,梁枝去隔壁洗完澡,屋内静无闻声,她走到浴室门口看了眼,浴室空空如也,连她掉落在那的头绳都不见了。
只有一些摔碎,砸乱的物品,横七竖八的躺着,显得空间很凌乱。
她没多想付政霖在哪,拉上门走出来。
男人神出鬼没般,已然站在落地窗前,手中卷着根干毛巾在擦头发,腰腹的浴袍松松垮垮,隐约能看见腹部两侧v形的人鱼线。
他没穿鞋,头发的水渍滴得地板黏糊糊的。
梁枝有轻度洁癖,她一脸淡漠,低嗓音的喊:“去外边擦,别搞得地板都是水。”
“这是我家,我想干什么,用不着你来教我。”
付政霖天生好容颜,但他不笑时,脸色是沉沉的压迫感,半点都不柔和,凶恶得很。
梁枝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跟脸色,凝语住,但她不是爱争辩较劲的人,职业的关系,磨灭了她一身反骨。
“随便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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