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不会这么做,她梁枝也不会允许,这是个大禁忌。
餐盘的东西吃尽七八层,掩盖住表情里微不可察的落寞,梁枝擦嘴:“好了,我也该回去看看她,等有空再坐坐。”
“坐坐?”
付政霖语气不善,她忽然明白,笑着起身:“也对,你那么忙,身份那么金贵,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,是我唐突冒犯了。”
梁枝跟他同床共枕过,该做的不该做的,都做了个遍,眼下却要维持陌生距离。
男人的面孔隐着一层莫名的阴暗,如那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。
“那就下次再见。”他说。
梁枝没有马上接话,迅速调整心态:“好,希望下次再见是在民政局。”
这么长时间,她身心俱乏,不想再横生什么幺蛾子,祈祷最好是一切安稳。
……
冯沛文出事后,梁枝对管理公司不甚擅长,事务都交给了陆忍帮忙,旁的细枝末节由陈否从中打点。
她的重点放在调查姜家,只要能撬开这边的突破口,事情便迎刃而解。
几处房子都被抵押了出去,冯珊暂住在陈否家。
怕她再出事,陈否跟梁枝轮流照看,那天陈否在阳台打电话,冯珊突然问她:“否否,阿枝真要跟政霖离婚啊?你怎么不劝劝她?”
她扭身看人,冯珊脸色略显木讷。
砸吧下唇,陈否回应:“阿姨,阿枝都25了,又不是小孩子,她有自己的考虑跟打算。”
“上次在医院住的那几天,有个姓姜的女人来找过我,好像对她敌意很大,那人是政霖外头的女人吧?”
事务所的老板正在跟她谈事,陈否盯着冯珊发红的眼眶,没了声,那边喊她几句。
陈否忙说:“老板,我有点事,回头再跟你聊。”
她挂断电话,走回身,扶着冯珊进门坐在餐桌椅上,耐心的解释:“这件事说来复杂,总之她离婚不一定就是坏事,这些年阿枝在付家过得并不好。”
“不好是什么意思?”
陈否欲言又止,好艰难才开了口:“我也是刚知道,蒋贤清一直催着她生孩子,以此来绑定付政霖。”
陈否说:“阿姨,阿枝的性格你我最清楚,这件事对她来说很难受,所以离婚也是好事。”
付政霖跟梁枝闹离婚,闹到这个份上,他自然有办法让蒋贤清松口。
她也好顺着这个势头,从中彻底脱身,这是她目前唯一的想法。
“是吗?”
陈否道:“所以,我们就不要再给她压力了。”
梁枝再忙,每天都会来看一次冯珊,每回上楼,她都会缠着她问付政霖的事。
属实是被缠怕了,她才好口应下冯珊无理的要求:“行,那我到时候再问问他,如果他肯来,我就叫他来家里吃顿饭,你们好好聊一下。”
梁枝总感觉冯珊在算计什么,但她又无从抓证据。
这件事,在忙碌中经转间,被她忘到了脑后。
那日付政霖给她来电话,说是冯珊跟他在江南半岛吃饭,问她要不要过去,细算下来,她已经和他两月没见面了。
他去外地出差,还是在朋友圈照片中获取的讯息。
久日未见,两人之间谈吐说话都陌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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