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政霖眼皮微掀,不动声色的说。
他声音不重不大,轻轻沉沉的,甚至不带浓烈的压迫感,但一字一句的意思却十足的强势。
姜常生跟付政霖对视,几秒后嘴角一抽,笑出声来:“你爸可不会跟我计较这些,你……”
“他不会,但我会。”
付政霖漆黑如墨的瞳孔中,尽显冷漠,懒得再应付多半个字:“而且现在付氏,已经不再是我爸说了算,这件事姜董还是好好去劝劝……”
姜常生怒不可遏。
没等他说完,手中的拐杖狠狠蹬了下地板,他眯起眼说:“怎么,想按死我们姜家?”
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的。
付政霖嘴上叼着烟,眼皮都不眨巴下,手指控在桌面边沿抖动掉烟灰:“杜仲,送人。”
“我看今天谁敢赶我走。”
姜常生在付氏的威严,大多人都害怕,连付旌都敬畏三分的存在,不是谁都敢惹的。
杜仲站在一旁不知进退。
付政霖很烦躁:“别人可能会惯着你,我可不会,姜家对付氏有功,但这个功你可以大大方方提出来,我们该给多少股份给多少,姜远山的事没得谈。”
但倘若是暗下操作,他决不允许。
姜常生绷着口老牙,嗓音由于激烈变得嘶哑:“难道你连冯家的事也不管了?”
他站在付政霖对面,尽情的琢磨,打量着他面上的波澜。
但男人不露山水,看不出半分端倪异样:“想拿这个威胁我?”
“不是威胁,是交换。”姜常生冷漠的说:“我知道你近来一直在查这件事,想办法捞人出来。”
付政霖面无表情:“冯沛文我要捞,但也不会让姜远山出来。”
这是他的底线,说话时,他双目越来越亮。
“看来是没得谈了?”
“倒也不是,只要姜家肯退出付氏两层的股份,我可以放过姜远山。”掐了烟,付政霖俯身双手撑在桌上,与姜常生目光齐平:“他在付氏三年可没少挪用公款。”
多少金额,他没说,但足够买姜远山的一条命。
姜远山毕竟是姜家的人,姜常生不愿看他就这么毁掉,于心不忍。
“政霖,好歹平乐当初……”
付政霖忽地起身,神情薄凉:“不要再跟我提姜平乐。”
杜仲硬着头皮,走上前:“姜董,要不您先回去吧?”
今天来,姜常生讨不到好,但也不敢过于急功近利,憋着心火识趣提步往外走。
原本付政霖也没想过要用姜远山压迫他,事已至此,既然给脸不要脸,他不介意再把筹码压得更高一些。
杜仲送完姜常生,回头进门。
付政霖穿戴整齐,俨然是要出门的姿态:“下午的全部会议临时取消,我去趟皇城那边跟顾总拿合同。”
他先前承诺过顾巡,这事得抓紧办下来。
梁枝刚拿到股份合同,跟着陆忍从楼上下来,隔离了付政霖这层关系,两人之间谈吐轻松不少,有说有笑。
而彼时另一个方向。
付政霖和顾巡正上电梯,不多时,电梯门“叮咚”一声打开,迎面目光相撞。
她迈步的腿,本能的顺势往回缩,眨巴着眼看了下人,还是对面率先开口:“阿枝,你也在啊?”
德行跟皇城楼上楼下的,碰面属实正常,可时间赶得也太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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