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约的缝隙下,露出一小块风景。
付政霖看到是黑色的带子,他不禁挑起眉梢,呼吸瞬间加重了些许,紧随着是干巴的喉咙,喉结在轻轻翻滚吞咽。
这具身体,对他仿佛有着致命的诱惑力。
脑中开始渗入许多杂乱的场景,有梁枝站在床前,跪在沙发上,还有坐在浴缸的……
她湿漉漉的一头长发,总是散在他肩膀颈窝中,卷着温情,蔓延着情调。
他最喜欢梁枝紧紧抱住他,不停叫他名字时,那般张扬疯狂。
恍然间,思绪收回,付政霖眼底换上一片怜惜疼痛,手指轻轻抚过女人脸上那道伤口:“真是个傻女人。”
梁枝睡得太沉,浑然不觉男人俯身在她侧脸印下一吻。
怕她醒转,付政霖没停留过久。
她眼皮微动着,呼吸匀称,后脖颈稍稍往真皮车座里陷,显得脑袋轻巧小小的,除了发肿的那边脸,每一个五官都长得十分精致。
看了一会,有些出神,他收回视线拉门下车。
姜天被打得不轻,姜家人赶到国贸时,他一条腿断了,被椅子砸断的,狼狈至极的躺在地上,连话都说不太利索。
姜常生对孙子尤为重视,当即脸色铁黑。
坐在病房里,对着姜天小叔姜恪发了很大一通脾气:“去找付家,这事没完。”
姜恪也心疼侄子,好歹一条腿,但他思维逻辑清晰:“爸,这事是小天做得不对,如果我们去找付政霖,他反过来报警……”
“那就去找付旌跟蒋贤清,说他儿媳妇勾引小天。”
“这……”
闻声,原本闭着眼躺床上的姜天,冷脸甩了声:“小叔,爷爷说得没错,就是她勾引我的,不然我这身份至于去找一个有夫之妇?”
姜恪在付氏多年,他算是姜家唯一一个理智清醒的人。
但父命难逆,只得应声走出去。
这事,他率先打电话给付政霖提了个醒:“付总,剩下的我也没法做太多,毕竟他是我侄子。”
“理解,你能来提这个醒,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,也难得你们姜家有个明事理的。”
姜恪沉声说:“我这也不算是仁至义尽。”
付政霖懂他,姜常生是付氏的老臣,与他爷爷一并从商场厮杀,付氏如今的荣光有一半姜家的功劳。
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动了夺权篡位的心。
这些年,姜常生不安分,姜恪一直夹在中间为难。
他给付政霖提醒,不过是想让自己在付氏能有一块免死金牌,付家铲除姜家的势力是势在必得的,只是时间早晚。
上好药,从医院出来,他送梁枝回家。
看他抽烟,打了几下火都没点燃,她识趣的探过身子,用双手拢在烟头前,挡住窗外的风。
女人手指修长,骨节柔顺,带肉但不臃肿。
“我能去你那住一晚吗?”
她拿下手,问了句,付政霖被问得喉咙哽住,险些烟气呛入喉管,他憋着等那股劲头过去,挑眸说:“怎么了?”
梁枝抽口气,低声回他:“我妈今天在家里。”
“嗯。”
嗯是什么意思,同意还是拒绝了?
梁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,可明显付政霖没有这个打算,唇瓣一张一合的抽烟,下颚呈现一个极度放松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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